以前,不论工作如何忙碌她都早早地回家,把该安排的安排了,怎样晚都会等沈韵笙。
没想到还会有倒回来的时候。
微微倾了嘴角,裴欣攸弯腰换鞋,随后直接进卧室洗漱,中间没有看坐在沙发上怔怔看着她的沈韵笙。
什么嘛,他都已经等她到深夜了,还想怎样?难道他不是人,不该有喜怒哀乐?
“欣攸,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的心很硬,很硬,我根本无法触碰。”
裴欣攸顿了下,苦笑:“既然你这样认为,那我就这样的人吧。”
不理解她的人随便怎么看她,她无所谓的。
沈韵笙因她这句话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下不得。
不,不,他是来和解的,不是来闹矛盾的。欣攸就这脾气,你得理解,得忍耐,她不是故意刺激你的。
深呼吸,努力地安慰了自己一阵,沈韵笙强迫自己带上笑容朝浴室走过去。
刚走到浴室门口,裴欣攸打开门,两个人私四目相对。
一人幽怨无奈,一人恬静淡然。
“在你眼中,是不是从来都没重要的?”他闷声闷气地问出口。
裴欣攸愣了下,随后扬唇笑得灿烂:“对。”
“你认为重要的在别人眼中不值得一提,这样我就会抛弃。”深吸一口气她甜甜地补充,“在我世界中,没有什么是不能抛弃的,也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
心裂了个口,鲜血从中流出,一点一点越发的多了。
沈韵笙伸手重重地捂住胸口这才控制住身形,低眸看她:“连我也是可以抛弃的吗?”
裴欣攸毫不犹豫地点头并再送上一刀:“确实,你存在与否并没有太重要的意义。”
说完,她苦笑:“你能放我离开么?加班了一晚上,我很累了。”
世事纷扰,她真不想处理。
一直以为,只要守着一方净土就能得到快乐,殊不知多少人觊觎这一方净土,想来破坏。
“沈韵笙,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快乐,不该多纠缠的。”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她继续说:“简单平静的生活也是一种快乐,我们没有理由破坏的。”
所以,就这样吧。
等她好好的冷静一段时间。
她不相信他,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抚平她心口的伤痕。
“欣攸。”沈韵笙痛苦地叫她,“为什么你就能如此冷静?”
“我说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相信吗?”裴欣攸斜着眼睛看他,说出来的话薄凉没有一点温度。你
“我……”沈韵笙哽咽了。明明想说相信的,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就知道。”见他犹豫,裴欣攸讽刺地轻笑,“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强迫自己做到。”
话落,她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清晨,裴欣攸醒的比较早,醒来后她就马不停蹄地去做吃的。
随后带着子衿离开。
沈韵笙明明听到动静了,可他却不阻止。
一个人的心都不在这里了该如何阻止?荒谬的爱终究是留不下人的。
或许,他应该冷静下来了。
不属于自己的人,怎么都会离开的,而属于自己的,在跌跌撞撞后仍旧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几天沈韵笙的状态明显不成,云端员工都发现了这问题。
不过啊,沈韵笙是总裁,就算是发现了什么也不好说出口。
终于,在一次会议上沈韵笙连续发了半小时的呆,大家看不过去了。
“总裁,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小兰试探性地问。
自从聚会后他的状态就一直不好,她觉得是被总裁夫人影响了。
只是,那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她这个外人是没有资格管的。
沈韵笙悠悠地扭过头来,摇了摇:“没有的事,你们别多想。”随即他询问工作情况,俨然一副进入状态的样子。
只是细心的小兰还是发现了他的落寞。
思忖了下,她去找总裁夫人的电话。
沈韵笙有把重要的人和事用本子记录的习惯,她有个闺蜜是秘书助理,通过她,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给裴欣攸打了电话。
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会议上,因一个问题和下属争得面红耳赤。
见电话来时,她稍稍收敛了下,这才接起。
“请问是裴欣攸裴小姐吗?”小兰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此时此刻,她正躲在云端大楼顶部的一角落里。
裴欣攸点头,随后道:“我现在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下来说。抱歉。”说完她挂了电话。
小兰微笑,即便被挂了电话也依旧开心。
虽然只简单的跟总裁夫人说了一句话,可她也从她的语气中推测到,她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