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亚克斯利。黑魔王的声音中蕴含着愤怒,你最好给我一个公然顶撞我的理由,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亚克斯利将手上的餐具撂在桌子上,快步走到西弗勒斯身旁,用靴子踢了踢他的后背,让西弗勒斯浑身又是一抖,从牙缝中直抽凉气。
这家伙已经像个落水的小狗崽子一样了,我的主人。亚克斯利揪住西弗勒斯的后领将他拽了起来,西弗勒斯半倚在这位资深食死徒溢满酒味的羊皮袍子上。食死徒说道:要是再赏他一个钻心咒,这可怜虫的脑子恐怕就不那么好使了。邓布利多是个狡猾的老家伙,在他面前可需要个好脑子。我们可找不出像斯内普一样的人了!是不是?再说,我可不想让他吐得满地都是,坏了我的好胃口。他野蛮地哈哈大笑,今天的炖菜和烤肉很好,是不是?亚克斯利回头望了望桌上众人,可是大厅中无人回应他的笑声。
黑魔王抱起了双臂,但是没有放下手中的魔杖。亚克斯利响亮地吞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至于那个小婊子,反正这又不是斯内普的错。
视线集中于昏迷在地的小奥利凡德,一个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正提心吊胆地给向她口中喂些药剂,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它后退几步,吃惊地张开了嘴巴,手中的药瓶和它细瘦的膝盖一同立即跌落在地,它瞪着一对圆眼睛,双手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耳朵,眼神向他的女主人看去。
退下!纳西莎·马尔福向家养小精灵厉声示意,于是家养小精灵消失在了空气中。
她的手指微微抽动,让西弗勒斯心中大石落地。
我当初可是想让那奥利凡德小娘们归我,只不过没有成功,让斯内普捡了便宜罢了。亚克斯利的话音打断了西弗勒斯的思绪,如果今天坐在她旁边的是我,我的主人,那么您惩罚的恐怕就是我了。
倒不必客气。西弗勒斯嘲讽道,只是别把我和狗相比。
亚克斯利再次哈哈大笑,多毛的手掌不住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是啊,伙计!凡事都有两面唷!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看起来足够狼狈,或许能获得一些侥幸的饶恕,总之黑魔王没有再往下追究。
西弗勒斯带着图卡娜回到家中时已是深夜,阁楼的房门大张,彼得·佩特鲁已不知何时离开了,他偶尔出现在蜘蛛尾巷、偶尔一连几天不见踪迹,西弗勒斯虽然对此种行径深恶痛绝,却也无可奈何。自从佩特鲁得到黑魔标记之后,行为比以往张狂得多。
食死徒,西弗勒斯叹口气,食死徒中还有维护他的人,虽然西弗勒斯从未将亚克斯利当作朋友,但讽刺的是他更不知道凤凰社中是否有像亚克斯利这样为他说上几句好话的人。
西弗勒斯将小奥利凡德安置在床上,检测了一遍她的状况,生命体征平稳,总体没有大碍。
那只红毛狐狸喉咙中吱吱呜咽着跳上床来,用鼻子试探图卡娜的头颈。滚出去!他嘶声说,狐狸没有感受到恶意,或者听不懂人话,深色的脚爪依然放在枕头上。麻瓜生物,西弗勒斯暗中撇撇嘴角。他压下心中的烦躁,将狐狸咒飞到门外。
他照旧在桌后的椅子上坐定,耳边便传来狐狸指甲的抓门声。他忍无可忍地打开房门,狐狸趁他不备,再次固执地跳到床铺间,依偎着女孩的脖子安定了下来。
随便。西弗勒斯说,灌下了一瓶缓和剂,反正床已经不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