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烦闷了敲敲鼓,也是常有的事,有人来问你,就说需要祭奠山神,摆几个猪头,羊头的供一下,然后再分给他们代替山神吃掉,大家找个机会乐呵一下,有什么不好?”
李安澜见云烨说的敷衍了事,就知道他一定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看他不说,也就不问,重复的说了一句:“也好,山神敲敲鼓么,没什么稀奇,雷神还打雷呢,我明天就带着那些老人,去祭奠一下山神,吃了供品,他总得保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不是?”
拿猪头祭拜山神,不如让刘进宝他们吃掉,敲了一夜鼓的家伙现在正躺在屋子里睡觉,鼾声比打雷还响。
早上给云烨汇报的时候说,说情形极为壮观,老虎和熊一起跑,身后还跟着狼,山羊,野鹿也不怕那些家伙,身子挤身子的从小路上狂飙,可怜的,还不时地被大象踩死一两个。水桶粗的蟒蛇,扭着身子乱钻,看样子只要再修炼个一两百年就会化龙,狗熊不小心踩了一脚,就被活活勒死,也不吃,七扭八歪的扔在路边,被其他野兽踩成肉泥。
非洲野牛群受惊的时候,连狮子也需要躲避,不跑的都是被踩成相片的下场,两山夹一沟的险要地形,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跑得过野兽。
云烨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万花筒,从程咬金身上学会了圆滑,从牛进达身上学会了执着,从李纲身上学会了坚持,从李二身上学会了权谋,这些都是好本事,可是到了云烨的身上就变了形,变得红不红黑不黑,让所有人看的奇怪,自己也郁闷。
事实上,对他影响最深的人却是窦燕山,这家伙和毒蛇一样阴毒,和狮子一样勇猛,又和狐狸一样狡猾,当然也和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如果插上翅膀,说不定就是一头会飞的毒龙,幸好和鳄鱼同归于尽了,对于他的死,云烨甚至感觉有些惋惜,总觉得能从这家伙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窦燕山是条毒龙。自己算是什么?野狗?就是那种长得猥琐,背上有条纹,专门躲在暗地里看狮子捕猎的家伙,然后找些同伴从狮子嘴里抢食吃的家伙?
什么时候两三百人的性命都在自己嘴里变成了祭品?祭品不该是猪头,或者羊头么?什么时候人头也算是祭品了?
儿子咧着大嘴,口水吧啦的出现在眼前,伸手接过来,让他站在自己腿上跳腾,刚才的沉默吓着了铃铛,云烨一沉下心思想事情脸就会扭曲,摸样非常的不堪,这是辛月的评价,每回云烨傻笑或者狰狞的时候,她就会把所有撵跑,害怕丢人。
“哥哥不喜欢杀人,都是为了我们娘俩才下的死手,你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本来就该站在讲台上给那些学子授课,教他们干干净净的学问,明明白白的道理,活的高高兴兴才是,都是妹子不好,让一个干净人变成现在的样子,对不起。”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这三个字,我干净不干净心里有数,做什么事都有我的道理,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我最烦听的三个字,只要说了对不起,意思就是准备继续对不起下去,以后不许。”
李安澜乖巧的点点头,云烨想了一下对她说:“刘福禄这个人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身边没有心腹不行,对于他,你去拜访一下,多施点恩惠,政务上多听听他的意见没坏处,告诉你,贪官大部分都是可以用一下人才,在大唐这样严谨的官场里,被发现贪污而没有被斩首,是一种本事,使功不如使过,你自己从那些犯官里找有用的人,古人不是说了嘛,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要想立足僚地,就必须自己发现人才,培养人才才好,朝廷一定不会给你什么高明的人才,但是犯官这个群体是他们忽略了的地方。
这些人现在一无所有穷困潦倒,只要让他们的日子好起来,妻儿无冻饿之忧,他们的命就会是你的。
僚地大有可为,有山,有水,有平原,有海港,没有任何理由不会兴盛起来,安澜,老天待你不薄,你父亲待你不薄,收起你刻薄的性子,学习做一个冼夫人一样的女子,让我们的儿子享受你带给他的荣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