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信风已经刮起,大家完全对战舰绝望的时候,云烨带着三艘战舰,五艘牛车一样缓慢的商船回到了爪哇。
商船进海湾,巨舰蛮横的追逐大食海盗,三艘战舰几乎没有出手,仗着三张帆的强劲动力,强横的从大食海盗的高尾船上碾了过去,巨舰过后,海面上只有一些破烂的木板和杂物,在海水里奋力游水的海盗,也被强弩一一点杀。
“侯爷,您的商船上装的是什么?老朽闻着怎么像是香料?“冯家掌柜仗着和云烨熟悉,商船一靠岸就到商船那里晃荡,想看看从没出海做生意的王爷和侯爷是不是被胡子骗了,五艘船装的满满当当,要是被骗了,损失就大了,狮子国那里盛产锡土,要是把那个东西运回来就糟糕了,做不成刀剑,也做不成家什,只能造点酒壶之类的,只有那些造假银器的才用锡,刚开始还是明晃晃的和银子没区别,日子久了就变成了黑的,掉地上就摔成几瓣了,脆的厉害,不顶用。
还没到船边上,就有一股子香料特有的味道传过来,老海客了,一样样的辨认,老天爷,这是丁香,这是肉桂,居然还有肉蔻?我的神啊,难道说船上全是香料?这得下多大的本钱啊,王爷他们出发的时候没发现他们带货啊。
“哈,老冯,你说的没错,就是香料,还有好多,战舰上面不允许装载货物,都扔了,只带回来这些。”云烨弹弹耳朵,刚才那些濒死的大食人的惨叫好像还在耳朵里环绕,让人很不舒服。
“扔,扔了?”老冯红着眼睛几乎要冲上来拼命,自己出海无数回,只有寥寥的一两回能遇见大食商人贩运香料,只要遇到,就不惜代价的要把这些香料拿到手,再大的代价回来以后也有很大的赚头,这么珍贵的货物怎么就扔了。
冯智勇从船上下来,赶紧把冯掌柜拖走,低声说:“九叔,侯爷没说错,就是扔了,我们摘的太多了,狗日的刘仁愿不允许战舰带货,三艘战舰都不允许,要不然还能多些。”
“自己摘的?”冯掌柜的声音已经带着破音,“你们攻打下大食人的香料园子了?”
“没有,云侯就是随便找了一些海岛,岛上长满了香料,月桂的叶子之类便宜的香料云侯不让摘,只让选最贵的几种,小侄除了商船上的份例,这里还有二十斤,其他兄弟也是如此,一会我让他们集合起来,交给您,万一云侯想再去香料岛,我们还能再摘些,不瞒您,小侄上船的时候看到扔掉的香料,宰了刘仁愿的心思都有。”
老冯二话不说,打开冯智勇交给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全是肉蔻,抓了一把,挑了一颗扔嘴里辨伪,没两下眼泪就下来了,颤声说:“智勇,真的有长满香料的海岛?莫要哄骗你九叔,你知不知道在什么位置,如果咱们冯家知道地方,不出两年,咱们就是大唐的首富。”
冯智勇叹口气说:“我见到了海岛,也看见了漫山遍野的香料,岛上虽然毒蛇遍地,可是那真的是一座宝山啊,九叔,我也是娇生惯养下的,您能想到我背着口袋一口气摘了三个月的香料吗?我手上都脱皮了,桂树皮把手掌全都划破,我都没什么知觉,一门心思的想着多摘点,在多摘点。
那里地域复杂,想要找到除非拥有云侯的本事,他好像知道那里有这样的岛,带着我们在海上兜了七八天,就准准的找到了那座岛,除了他,或许只有刘仁愿知道,因为他还要制作海图。“
老冯吞咽了几口唾沫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拍着冯志勇的肩背说:“看看,这就是早出海的好处,咱家现在出海不算晚,你也看来了吧,云家想要真正的纵横大海,那是他那个不随他姓的儿子的事,他好像把出海当成了游玩,所以咱家还有最少十年的时间,智勇,别管财宝,别想香料,一门心思的好好学本事,学好了本事,将来要什么都会有。”
冯智勇点点头转身就上了装载香料的商船,这五艘船装的实在是太多了些,需要转移到别的货船上,信风起来了,时间就比金子还要宝贵,需要抓紧。
刘仁愿把商贾们得到的消息汇总之后交给了刘方,刘方研究了一夜之后拿着海图对云烨说:‘你现在是肥猪啊,谁都盯上你了,你看看,在这座半岛与海岛中间有一道狭长的水道,就是你打算将来要派兵驻守的地方,人家也看中了,准备在这里伏击你。前后左右都是敌人,你怎么应对?“
云烨皱皱鼻子说:‘这是您的工作,怎么来问我,不过啊,我觉得进入水道是个好主意,在这里商船不容易受到攻击,咱们的三艘大船就能控制整条水道,在这里把他们的力量耗干,然后追着去剿匪,刘先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咱们这三艘船的战力,不会比岭南水师小多少,您或许该去船上看看他们都装备了些什么再说晦气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