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句在商言利,余公子真乃爽快人。”老族长首次露出了笑容,竹杖一点高声道:“那好,就请余公子先将你们宾满楼的具体情况为我们介绍一番,如何?”
“那是自然。”
余长宁点点头又欲开口,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步履咚咚地冲入了正厅,开口便道:“等一等,河东道掌事陈天有事禀告。”
老族长微微一怔,抖动着白花花的胡须伢声道:“天儿,族老们正在议事,你进来作甚?还不快快出去。”
陈天正色禀告道:“爷爷,并非孙儿无礼闯入,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了我陈家经营,所以得知此事后,孙儿立即赶来向族老们禀告,以免你们受到小人蒙蔽。”说罢恶狠狠地看了余长宁一眼。
大厅中顿时鸦雀无声,一双双惊奇的老眼盯着陈天身上,静待下文。
老族长略一沉吟,开口道:“既然关系家族生意经营,那么另当别论,有话便说吧。”
“是。”陈天大袖一拱,突然戟指陈若瑶朗声开口道:“陈掌事作为与宾满楼合作提议的发起人,却与这余长宁保持着龌蹉的关系,在下有理由质疑她在这桩生意中的公允之心。”
郎朗之声久久在大厅中来回震荡,族老们全都膛目结舌地望着有些措手不及的陈若瑶,目光止不住的好奇。
陈天一脸悲愤地接着说道:“这对狗男女无媒妁之言便已苟且野合,昨夜同床共枕,同榻而眠,如今又站在这里欺骗诸位族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请诸位族老明察秋毫。”
“哇,这位陈天兄台,泡妞比不上我你便栽赃陷害,连苟且野合这样刺激的话你也说的出来,的确有够无耻的!”一旁的余长宁已是大笑出声。
“若瑶,陈天所言之事可是实情。”老族长手中竹杖猛然点地,老眼目光已是一片凌厉。
陈若瑶气得娇躯微微发抖,正色拱手道:“完全是一派胡言,请各位族老为若瑶做主。”
“陈若瑶,做过的事莫非还不敢承认!”见她矢口否认,恼羞成怒的陈天立即气昂昂地一句质问,望向余长宁厉声道:“我问你,昨夜你可是住在陈若瑶的房间?”
余长宁颔首笑道:“不错,有这么一回事。”
“可是睡在她的床上?”
“对,在下不仅睡在陈姑娘的床上,盖的还是带着她体香的被子,整整一晚春梦无限哩。”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莫非还没有奸情?”
余长宁装模作样地一怔,嘿嘿笑道:“我俩又没睡在一起,关系比西门庆与潘金莲还要纯洁,有何奸情可言?”
“什么西门庆潘金莲,我……”一言未了,陈天猛然愣怔住了,傻傻看了余长宁半响,惊声问道:“你们……没睡在一起?”
“对,我睡在陈姑娘闺房内,陈姑娘睡在隔壁客房,兄台还以为什么?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之人。”
霎那间,陈天俊脸涨成了猪肝色,嗫嚅半响嘴角不停抽搐,盯着余长宁与陈若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若瑶瞥了他一眼,神色说不出的厌恶,沉声开口道:“各位族老,昨夜若瑶与余公子风尘仆仆而回,因为天色较晚便直接回了家中,老母生怕寒舍简陋怠慢贵客,便让若瑶暂住客房,而让余公子住条件较好的房间,期间并无族兄所说那般不堪入耳,请你们明察。”
话音落点,众族老立即恍然大悟,交头接耳一片哄哄嗡嗡的议论之声,显然对陈天的冒失有所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