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跨入门槛,布庄掌柜立即带着殷情的笑容迎上前来,微微作揖道:“敢问两位客官想要看点什么布匹?”
余长宁四顾打量了一圈,顿时被布庄内五颜六色的绸缎晃晕了眼睛,指着薛仁贵沉声道:“掌柜,替这位兄弟选一块合适的布匹做件衣衫,好不好看不打紧,但一定要选最贵的。”
掌柜闻言顿时点头不迭道:“公子放心,本店刚进了一匹蜀地锦绸,用来裁制衣服即富贵又大气,保管你们满意。请你们二位先等等,小的这就去取来。”
见掌柜转身进了里屋,薛仁贵皱着眉头询问道:“余公子,咱们进来做衣衫干甚?”
“唉,你难道没听说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么?柳老爷一副衣冠不整恕不接待的模样,要想入他法眼,首先必须穿一件像样的衣服。”
薛仁贵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男儿气概体现于内,岂能凭借锦衣华服装点外表引人尊重?”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薛大哥,你的话在理论上来说完全没有错,然而世间上识货之人毕竟太少,追求庸俗之人太多,所以为了你与柳小姐最后是否能够在一起,咱们必须得过柳老爷那一关。”
薛仁贵默默地想了半天,却没有出言反驳,显然是不情愿地认同了余长宁的说法。
不消片刻掌柜取来一匹淡金色的锦缎,捧倒两人眼前笑问道:“两位公子觉得如何?”
余长宁双目一亮,哈哈大笑道:“不错,这样看起才有土豪金的风范,掌柜,我们就要这一匹了。”
掌柜喜不自禁地“哎”了一声,细心上前替薛仁贵量体剪裁,忙碌完毕后微笑道:“用料一丈七尺,共需二十两银子,衣服三日之后来取,公子意下如何?”
闻言,薛仁贵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被掌柜报出的价格吓到了,不能置信地质问道:“区区一块布匹便要二十两银子,你这奸商莫非抢人乎?”
掌柜听完白须一抖,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正欲开口,余长宁已上前微笑道:“二十两便二十两,这衣服我们订下了,不过三天时间太长,明天来取如何?”
掌柜面露为难之色:“公子,小店还要为数名客官缝制衣衫,这人手实在有些忙不过来,所以能不能……”
“不能,说明天便明天。”余长宁断然挥手,突然脸上又露出了促狭的笑意:“我出三十两银子,你先给我们裁制衣服,如何?”
见他出手如此阔绰,掌柜惊喜点头道:“好,既然公子如此诚意,小的再拒绝便说不过去了,我立即吩咐裁缝连夜赶工,大概明晚便能做好。”
“那好,”余长宁点头一笑,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票给他,“这是定金,你先拿着。”
掌柜双手接过,笑容满面地送他们出门去了。
刚刚走到街上,薛仁贵嗫嚅道:“余公子,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谢谢!”
余长宁拍着他的肩头笑道:“薛大哥,我帮助你也是里所当然,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太客气了,哪里还用得着还什么银子。”
薛仁贵抱拳正色道:“俗语说无功不受禄,余公子如此慷概,在下真是受之有愧,岂有不还的道理?”
余长宁轻轻一笑:“哎,现在说这些言之过早,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帮助你们夫妻在一起,走,我们再去购置点事物装点一下,一定要让柳老爷对你刮目相看。”
其后,余长宁带着薛仁贵购置了马车、仆役、礼物等等,花钱如同流水一般,直看得薛仁贵目瞪口呆。
薛仁贵暗暗计算了一下,只怕已是不下花了一千两银子,依照自己的能力,恐怕一辈子都还不完如此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