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神情凝重,苦笑道:“一切都瞒不过殿下。”
原来,虞允文自苏烈率领骑兵赶往任城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神秘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并觉得是空穴来风杞人忧天,马上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把最近关于陈留的重要事情都仔细搜索联想了一遍,终于让他察觉到蹊跷之处,和刘协一样看破了刘岱的精心所设的大阴谋,还知道任城一定会成为双方交战的地点。
虞允文知道刘岱不动则已,一动肯定会携大军而来,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而身在任城的刘协只有一千五百虎卫和苏烈的三千骑兵,绝对难以抵挡得住。但是他一万大军又都是步兵,还携带有大量粮草辎重,想要快速赶到任城支援根本不可能。
虞允文当机立断,挑出一千善于奔走之士,只带武器轻装急行,中间又走了几条山路捷径,这才堪堪赶到了任城。
而这个时候,刘协已经和刘岱战成白热化,他这一千兵马无异于杯水车薪毫无用处,冲入战场掀不起一点波浪。
虞允文急中生智,一方面命人潜入刘岱后方放火烧粮引起混乱,调走部分兵力;另一方面让其余将士砍下树枝在山林里不断拖行,很快就扬起漫天灰尘作疑兵之计,更让将士扮作李典周仓大声叫喊,让刘岱以为他们真的是早有准备携重兵而来,连泰山郡的兵马也暗中转移到了任城,硬生生气得他吐血坠马,吓得鲍信慌不择乱鸣金收兵。
刘协正是通过”李典,周仓”识破虞允文的计策的,他知道他俩远在泰山郡,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
“现在刘岱落马不知生死,兖州大军群龙无首,宜将剩勇追穷寇,我军虽然伤亡惨重,但是加上于禁吕虔的几千生力军,士气激昂,配合李典周仓那边的行动,定可以趁势追击,彻底拿下兖州!”
刘协很快就把整个局面都考虑了一遍,见虞允文并没有反驳,知晓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定了决心,只等李存孝他们追击回来,兵马稍作休整,就要再次出击,直取昌邑!
刘协担心典韦伤势,把清理战场,救治伤兵等事情都全权委托给虞允文后,自己就快步跑回任城城内,找到典韦他们,看他伤势如何。
“典将军这一箭自后背穿透前胸,擦着心脏而过,只要在歪上那么一丝一毫,典将军恐怕就会命丧当场。”那大夫对着刘协摇头叹道。
“孤是叫你来救人的,不是让你来废话连篇说情况有多严重的!”刘协听他这言着实冒火,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发怒吼道。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典将军这伤非同小可,全靠他勇猛才能坚持到现在,换了一般人早就命丧当场,必须要开刀破皮割肉取出箭身才行。如此精妙入微之法,小人不会啊。小人要是贸然动刀,反倒是害了典将军性命!”那大夫吓得一哆嗦,连忙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请罪。
刘协也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他,将他放开,态度好了点,问道:“那你可知何人有此医术?”
大夫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摇摇头,正要说没有,脑中突然想起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惊喜道:“华佗华元化最是擅长此等操刀救治之法,有他在,定可保典将军性命无虞!”
但他刚说完,脸色旋即一暗,叹道:只可惜他云游四方,四处行医,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下落。现在寻找,与大海捞针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