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说道:“妈念的书不比你,你爸也说我们年代不同,追求也不一样……”
川夏不发表意见了,她要说是指不定哪天沈母心情不好了以此借口发作她。
他们去的寺庙有一段路在维修,所以得徒步过去。路面不好走,川夏穿着高跟鞋自己走得就很艰难了,还得扶着沈母简直寸步难行。
沈母见她辛苦就说:“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即使累的慌,这个时候也不能只顾着自己,谁让她年轻呢。她笑笑:“没事,一起走有伴儿。”
沈母就不坚持了。婆媳两好不容易才走到大门口,两都汗淋淋。
沈母难得温和地问:“累坏了吧。”
川夏也没打算隐瞒,沈母谁啊,自己说不累说不定还指自己虚伪呢。她说:“大概平时太缺乏锻炼了。”
沈母附和:“可不是,你们年轻人天天呆办公室,生活两点一线,根本就没锻炼。前段时间我还咨询过医生说你们这群人啊亚健康,你看你们生活质量提升了,健康跟不上。回头啊,你和淮南都去办*身卡,每周去锻炼几次,身体倍儿棒。”
“我记住了,我们住的小区正好有健身房,回头我记得和淮南说让他常去。”
沈母说:“不光男人需要锻炼,我们女人也是。都说女人过了三十,身体机能一年不如一年,虽说你还有好几年,可也得提前保养着不是?这女人啊一定要记牢了,男人是视觉动物,你别指望那些海誓山盟,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为自己打算。都说天下没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保养,要让男人看到不同的你。”
沈母说了很多,川夏刮目相看。当然沈母保养得当,五十几岁的人看起来才四十来岁,公公各方面都出色,五十几岁了依然风度翩翩,但和沈母站一起不晓得还以为沈母是沈父在外面养的情人呢。
川夏想着沈母这是将她当自己人看了?不然也不会对她说这些。
陪沈母烧香拜佛了,沈母求到一支上上签,连着川夏压抑的心情也好转不少。
来回折腾,差不多两小时才回到车上。
不然给沈母自己和沈淮南‘黏糊’的错觉,她给沈淮南发了一个短信。直到他们回到市中心,沈淮南也没回信息。川夏有些担心,先问沈母:“妈,饿了吧,想吃什么?”
沈母摇头,累得够呛,又担心小儿子哪吃得下东西。她说:“也不晓得淮南一个人在家吃了没,你先回去,我打车回去。”
川夏当然不会丢下婆婆自己先走,解释:“我出门的时候熬了粥,他醒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接下来沈母开始说教了,说粥要刚出锅的才有味道,说他们年轻人不懂养生之类,川夏不以为然仍装作虚心受教的样子。好不容把沈母送到家,沈父留她吃饭,沈母装了两袋吃食催道:“饿了吃零食垫垫肚子,回去看看淮南吃了没,那孩子从小就不会照顾自己。”
川夏也没真想在这吃饭,这会儿溜得老快了。
回到家,沈淮南不在,打他电话依然没接通,不免心浮气躁。她出门都说一声,这人倒好,一声不吭。
她闷闷坐了一会儿,又自己想通了,于是给自己准备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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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南他接了一通电话就出门了,也忘了带手机,等想给川夏打电话才发现没带手机。依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猜想她们不会很早回来,等会儿打电话也不迟。
办好了手续,又和医生进行一番交流。
米阳安慰儿子,一边望着沈淮南高大的背影心酸不已。假如她身边也有一个男人嘘寒问暖,生活也不必过得这般艰难。
沈淮南出来,见她红着眼心情也复杂。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偏偏管了她两次。他说:“普通的感冒而已,几天就好了。”
米阳哭哒哒地问:“不是禽流感?”
想着这孩子毕竟和沈骏澜有关系,做不到太绝情,也喜欢不起来。他表情淡淡地,“嗯。”
米阳破涕为笑:“那就好,吓死我了。”
从医院出来,米阳解释:“我在这没什么朋友,晓敏又不在,情急之下就想起了你。”
沈淮南不说话,沉默地开着车。
他不喜欢她,她有自知之明,但为了孩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语气诚恳:“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
沈淮南说:“普通朋友求助,能帮上忙的我也会尽量,何况……”
没说出来的话,米阳也知道什么意思,她羞愧不已。
沈淮南生硬地安慰:“你不用太担心,如果一个人实在难以应付,可以考虑找个保姆。要是将来你要结婚,孩子可以交由阿澜来抚养。他这人虽不着掉,但责任还是有的。”
米阳轻声说:“我不打算嫁人。”
沈淮南笑了下,心想你嫁不嫁人和他没关系。
一路上他都不再开口,直到把人送到家楼下。如果换了其他人,他不会袖手旁观地看着一个女人艰难地抱着孩子上楼,对象叫米阳时,他没表示,冷漠地坐在驾驶座里不动。
下了车,米阳犹犹豫豫地邀请:“要上去喝杯水吗?”
沈淮南拒绝:“不用,谢谢。”
米阳苦笑了下,但仍冲他笑了下。今天沈淮南之于她来讲无疑雪中送炭,她都快六神无主了,多亏了沈淮南。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她也不多说。
☆、第九章 :我不是装傻(二)
沈骏澜平安的消息是几日后传回来的,听得这个消息,川夏如释重负。沈骏澜没消息这段时间天知道她都多害怕,深怕他出事,那将是她心口上永不磨灭的内疚和伤痛。
他们回来,她和沈淮南去接机。
沈骏澜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很客气。
川夏没多想,打死她也不会联想到沈骏澜对她有着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