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权臣之妻 小晨潞 2575 字 18小时前

“昭姐儿,还不快给母亲认错。”顾晴提醒道,母亲的话她听的懂,也心疼母亲被妹妹无端的连累。

“母亲,您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顾昭哽咽着道歉。

赵氏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疼女孩儿:“罢了,别再哭了。也怨我平日里太娇惯你。你就不如你姐姐懂事。”她回头拉着大女儿的手:“仔细手疼……坐下歇着吧。”

顾晴应是,乖巧地坐在母亲的身边。

“再有两个月你就要及笄了,刚好赶在你哥哥考试后。到时候,母亲给你大办。你祖母也说过,及笄后就约莫着该给你相看人家了。”赵氏爱惜地抚摸女孩儿的发丝。

岁月催人老呀,一转眼,晴姐儿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母亲,我不着急。”顾晴的脸都羞红了,脑海里却出现了一副俊朗的少年人模样。

“傻孩子,你不着急母亲还着急呢。我的晴姐儿端庄秀美,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儿郎。”

顾昭看母亲和姐姐说的热闹,也没人搭理她,便不哭了,从袖口处拿出帕子抹去眼泪,插嘴道:“姐姐当然不着急了,她心里有人啦。”

“昭姐儿!”顾晴怒瞪着妹妹,“不许胡说!”

“我才没有呢。你敢说你不喜欢他。”顾昭一点都不畏惧顾晴。

“怎么回事?”赵氏懵了,“晴姐儿,你来说。”

“母亲……”顾晴分辩道:“我没有。”

“有……母亲,姐姐喜欢三婶母的弟弟——杨若。”顾昭见赵氏盯着自己看,来了兴致:“年前,他来府里看望三婶母,还和我们问好呢……”

“杨若?”赵氏听到这个名字,抿嘴笑了起来。杨若是内阁重臣杨思远唯一的嫡子,家世好不说,还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才弱冠之年就官拜翰林院修撰。满京都的人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

顾晴的葱白指尖直发颤,急着解释:“女儿对杨家公子绝无半分不规矩的行为……”

“你是个好孩子,母亲最放心不过了。”赵氏说道:“你的眼光真是好,杨若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你要真心喜欢他,母亲愿意为你一试。”

“母亲……”顾晴愣愣然,想起骑骏马、胸配大红花、游街的状元郎,生了自卑,“女儿能配上他吗?”

“傻孩子,不许妄自菲薄。他虽然是阁老的儿子,可你祖父也是正二品的刑部尚书,你父亲又是翰林院学士、他的上上司……”赵氏安定着女孩儿的心:“你是咱们顾家的嫡长孙女,你祖母对你尤为重视。这么好的亲事,想必她会同意的。我和你三婶母的关系处的也很不错,过两天我先去她那里坐坐,探探口风……”

“谢谢母亲。”顾晴的一颗心稍稍平稳些,笑盈盈地屈身拜了赵氏。

赵氏也笑:“傻孩子,和母亲说什么谢不谢的。”

顾昭也替姐姐高兴,拉了顾晴的手,嘻嘻哈哈的同她说话。

午膳摆在了东次间,荤素都有,色.香.味俱全。

饭菜吃到一半,大丫头葱儿从外边走了进来,禀告赵氏:“夫人,外院的毛管家要见您,说是为了给六小姐制药丸的事情过来的。”

赵氏凤眸一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交待了女孩儿几句,起身便往外走。

宁苑花厅。

一个身穿程子衣,个头不高,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坐在圈椅上喝茶,见到赵氏慌忙跪下行礼,恭敬地:“给大夫人请安。”

他叫毛拱,是赵氏的陪房。

赵氏摆手,让他起来,问道:“让你找的药材可有着落了?”

“小人找到了,是七厘丹。”

“七厘丹?”赵氏没听过这个名字,又问了一遍。

“是的。七厘丹就是藜芦,有涌吐,散瘀,止痛之功效。毒性比较强烈,服下后会立即呕吐。而人参的功效则是内服后才有效果。所以两者相克。两药合用后,会使人元气大伤。”

赵氏想了想,说道:“七厘丹即涌吐,那吃下之后会被发现的。此法不可用。”

“不,夫人。” 毛拱低声说明:“七厘丹比例要掌控好的话,和人参掺在一起是不会被发觉的。前期只要人参加入的量多,食入者会脸色红润有力气……但时日一久,七厘丹的毒性就慢慢出来了……人的身体底子会先坏掉的。”幼时,他跟人一起贩卖过草药,还知道些药理。

“好。”赵氏赞了一声,唤站在门口守着的孙婆子进来,笑道:“赏毛拱二十两纹银,此事若做的好,你儿女的前程全包在我的身上。但有一条,以后如果事发,无论谁问起,你只能咬牙不认。”

孙婆子答应一声,去正房拿银子。

“放心吧,夫人。小人知道怎么做的。”毛拱拍着胸脯保证。

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填满了天地间一切的空虚。

此时的顾晗正坐在廊沿上看书,突然感觉后脊背凉的很,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姐,着凉了吗?”桃红刚从西厢房出来,吓了一跳。

“……”顾晗的身上正暖和着,也不头疼,便摇头说道:“你去忙你的去,我没事。”

桃红给她添了盏茶,去了小厨房。给小姐蒸了蛋羹,这会该好了。

第13章

今年的春天比往年暖和多了,三月一过半,玉清小筑的牡丹就盛开了。金色的花蕊,重重叠叠的花瓣儿,娇艳欲滴。

顾晴选了两盆最好看的大红牡丹让大丫头蝶儿给三房送去了。母亲和三婶母的关系好,她也要讨好些。当然,不排除一些别的小心思。

等晚上顾景文从外院回来,杨氏和他说了牡丹的事。

“……挺好看的,晴姐儿送过来你就收着呗。”顾景文去了净房洗手,出来后见妻子坐在临窗的大坑上,闷闷不乐的,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