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都有不少人幸灾乐祸,马译的脸色就不用提了。
李昭快要乐疯了,李湛出现在百里外的另一座城市,她赶紧驾马赶过去。宋胪要坐镇守城,只能急的在原地干跺脚,乐得给所有将士加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了打胜仗。
看着虚弱但是四角俱全的李湛,李昭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抽了一口凉气,真的!时隔八个月,李湛终于回来了。
李湛看着妹妹眼眶中凝聚出水汽,笑,“我回来了!”
李昭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斜刺里递过来一块手帕,李昭抬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被日晒雨淋的又黑了一圈的宋朔。接过帕子,李昭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又忙道,“你们有没有受伤?让郎中来看过了吗。”
躺在榻上的李湛道,“我这是旧伤,养养就成,半路遇上突厥一股骑兵,阿朔为护我倒是受了不少伤,已经让郎中处理过,还好都是轻伤。”
“分内之事!”宋朔干巴巴道。
李昭看了看宋朔,想说谢谢又觉生分,再想起这阵子糟心事,略有点心虚!遂不自在咽了咽唾沫,“辛苦你了,你既然受了伤,就去好好休息吧。”
宋朔看她一眼,眼神有点怨念。
被这一眼看的,李昭更心虚了,当即转移话题问李湛,“大哥,你这大半年去哪儿了?”
李湛通过属下和宋朔的口述,差不多吧事情来龙去脉了解了个透,有很多话要和李昭说。不过也识趣,没当着宋朔的面开口,将自己的经历言简意赅的说了。
“前面的你也知道我就不说了,避入沙漠后,我们遇上了沙尘暴,我身边只剩下了一个齐乐,我自己也受了重伤。屋漏偏逢连夜雨,又遇上突厥追兵,齐乐为护我遇难,我侥幸逃脱,被一牧户所救,受伤太重,我没法一个人离开且那会儿正是沙暴期,我就在那儿养伤。养的差不多了就离开在半路遇上了阿朔。”
过程乏善可陈,然李昭知道必定不会这么平淡,李湛气质迥异,突厥大规模搜捕,难道那牧户不会怀疑。再看李湛都快瘦脱形了,这大半年吃得苦必然不少。
只李湛这么说了,李昭便也不追问,只说,“那我们得好好谢谢那牧户一家。”
“我已经派人带着谢礼过去,要是他们愿意,可以把他们接到中原来定居。”
忽的李昭心里响起了警报,“那家不会那么巧,刚好有一个正值花期的女儿吧!”美救英雄,以身相许,千万别再撒狗血了。
李湛失笑,“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李昭哼唧了两声,“这几个月大嫂可不容易,担心的茶饭不思,人都病了好几回,她在家里担心的要命,你却在外面温香软玉,还有没有天理了。”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么?”李湛无奈。
“在我眼里大哥一直是最好的夫君最好的父亲,”李昭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一定要保持下去,别让我失望啊!”
“没大没小!”见她如今精神气和刚见面时迥然不同,李湛有点心疼,他失踪这段日子,阿昭压力太大,她把自己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还出了那种事,李湛隐晦的看一眼宋朔,示意他出去,否则他怎么问。
回来得一路,向来沉默寡言的宋朔可没少‘求救’,中心就是——阿昭为了别人不要我!这样的宋朔让李湛哭笑不得,李湛向他解释李昭的苦衷,世俗礼教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鸿沟,但是这对宋朔而言只是小水沟,只怪两人生长环境不同。
站在李昭背后的宋朔,犹豫了一会儿,心情复杂的离开。
他一走,李昭的肩膀就垮下来,拉了把胡床坐下,“大哥是要问我和阿朔的事情?”
“阿朔很难过,他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否则不会放出那种流言来。”李湛何等人,岂会不明白,所谓中毒不过是清洗内部和安定人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