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经纶搬进了公主府,他之前的那些女人们住在原来的府邸内。
福慧公主以为眼不见为净,她能忍,最终发现,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忍不了祁经纶去那边。
她忍不了,祁府里的女人们也忍不了了,原本过的好好的,福慧公主横插一杠,导致她们没了男人,儿女没了爹。明明是有名有份的,每次见面却像是偷情。
祁府里的女人前所未有的团结,团结起来在祁经纶枕头边吹风。
若论温存晓意哄男人,福慧公主哪是一群人的对手,输得一败涂地,和祁经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及至发现祁经纶居然和一个小寡妇打得火热,还把人养在了梧桐巷子里,忍无可忍得福慧公主带着二十多个侍卫杀过去,把祁经纶堵在了屋子里。
“祁经纶你个王八蛋!”福慧公主怒喝一声,抽出侍卫的剑冲过去。
衣衫不整的祁经纶避开。
“贱人!”刺了个空的福慧公主提剑刺向床上的小寡妇。
“大人!”小寡妇花容失色。
“公主!”祁经纶立刻搭救,情急之下没控制好力道,福慧公主被推得一个趔趄,小腹撞在桌角上。
“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贱人你打!”福慧公主痛苦地呻吟一声,再也说不下去,她看着衣摆上的鲜血,骇然失色。
祁经纶也吓到了,这一幕他并不陌生,他在自己的后宅见过好几次。
祁经纶心念一动从系统内拿出一枚药丸塞进福慧公主口中。
然这药是养生保命之药,保住了福慧公主的身体,却没能保出腹中胎儿。
祁经纶愧疚万分,做小伏低地赔礼道歉。
福慧公主伤心欲绝,闹着要让祁经纶处置那个小寡妇,祁经纶忍痛答应了。
福慧公主这才心满意足,伏在祁经纶怀里好一通哭闹,得寸进尺要求祁经纶不许去那边。
祁经纶架不住她的胡搅蛮缠,又被皇帝太子敲打了一番,只得答应了。
不过狗改不了吃屎,面上答应的好好,私底下祁经纶还不是忍不住去了那边。
被福慧公主知道后又是一通大闹,再次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去了祁府,将服侍了祁经纶的美人按在地上打了个半死不活。
闻讯赶来的祁经纶看见的就是昨天还在恩爱缠绵的美人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一张花容月貌被福慧公主打得稀巴烂毁了容,气得青了脸。
“你!”
“我什么我!”福慧公主梗着脖子:“谁让你言而无信!”
祁经纶哑口无言。
自此,但凡祁经纶在外面拈花惹草,哪怕这花花草草本来就是祁经纶后院里的,福慧公主知道后都要发作一番。祁府的美人们被折腾七零八落,死的死残的残。
“嘤嘤嘤,还请祁郎与妾身一封放妾书,给妾身一条生路。”柔弱可怜的美人跪在祁经纶脚边垂泪。
祁经纶无比挫败地坐在椅子上。柳兰毁了容悬梁自尽了,秀英直接被打死了一尸两命,萍儿重伤在床……现在清瑶求他给她一条生路。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祁经纶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毕露,他扶起苏清瑶:“瑶儿你莫怕,我万不会让那妒妇伤害你。”
苏清瑶扑进祁经纶怀里:“祁郎,祁郎!”拭了拭泪,她哽咽:“有祁郎这句话,妾身死而无憾了。妾身信祁郎爱护之心,然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公主乃天之子女,祁郎莫要为妾身惹怒公主,妾身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祁郎却是国之栋梁,容不得有半分损失。”
祁经纶动容,紧紧搂着苏清瑶,眼神寸寸阴狠下来。
福慧公主蛇蝎心肠,杀了一个又一个,柳兰,秀英,萍儿,明月……还有李若予。他也是最近才从福慧的贴身宫女明月那知道,原来李若予竟也是被福慧公主害死。
他一直以为李若予的死是一场意外,万万没想到,福慧公主狠毒至此,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现在他要拨乱反正。
……
“姨娘,公主病了呢!”
丫鬟声音透着欢快,福慧公主在他们这等同于索命的恶鬼。
苏清瑶嘴角一扬,手上唯一用力,咔嚓一声,一朵娇艳的牡丹掉在地上。
丫鬟惊呼一声,不无可惜地捡起地上的牡丹花。
苏清瑶放下剪刀,走进小佛堂,静静望着神龛上的菩萨,缓缓跪下。
祁经纶动手了吗?
那天,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杀机。
福慧公主在一日,他就一日不得快活,他忍不了的,不让他碰女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清瑶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定下心诵念往生咒。
两个月后,公主府祁府都挂起了白皤,福慧公主重病不治,薨了。
小佛堂里的苏清瑶留下了喜悦的泪水。
泽哥,李姐姐,你们要保佑我,保佑我能一举扳到祁经纶为你们报仇。
苏清瑶郑重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