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素来最持身份?
可是往后你的日子却只能依仗着往日那些你最看不起的奴仆而活了。
…
王冀是在第二日清晨被送走的。
一辆马车,几身细软,还有两个年迈而哑的老仆。
众人都不知道王冀这是犯了什么事,这位三公子昨儿个才断了腿今早便被送走了…更奇怪的是,西院那位二夫人这一回竟然未曾闹。
他们私下猜了几回也未曾猜出什么。
王昉知晓这桩事的时候正在屋中对镜梳妆,闻言她握着梳子的手有一瞬的停顿。
两个哑奴…
看来母亲这回是真的被气到了,若不然按照她往日的好脾气,不会做得这么绝…不过王昉却很高兴,往日她最怕母亲性子软受了别人的欺哄,如今看来母亲那也算不上性子软只是未曾触及她的底线罢了。
她的面上带着几分笑容…
这是近段日子里鲜少能瞧见真心实意的笑了。
屋子里伺候的除了流光和琥珀,无人知晓当日李家之事,只是却还是能察觉到近日里来王昉的不高兴…如今见她笑了自然也都眉开眼笑,有替她拾掇妆容的,也有去外头布起早膳的,一副欢喜模样。
王媛过来的时候,王昉刚穿好衣服…
外头站着的珊瑚一面拦着她,一面是与王昉说道:“主子,奴拦不住五姑娘。”
王昉看着王媛面上遮掩不住的气愤,她眉心一动一面是由着琥珀替她系着腰上的香囊玉佩,一面是开口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主子…”
琥珀看着王媛面上的黑沉之色,那位三公子刚走这位五姑娘就找上了门,她如今是真的怕了这两兄妹,谁知晓今儿个这位五姑娘又是为什么来?可瞧着这幅模样,怎么也不是来与主子谈心的。
她可不希望主子一个人去面对。
王昉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低低说了一句:“无事…”
王媛不过一个弱女子罢了。
她和覃娘学了这么久的功夫,难不成连一个王媛也制服不了?
琥珀见此没了办法便低低应了一声,而后是领着其余一众丫鬟皆退了出去。
王昉也未看王媛径直坐在塌上,一面是取过一旁放着的金簪拨着香炉中尚未燃尽的百濯香,一面是淡淡说道:“五妹今儿个来莫不是来寻我吃早膳?”
王媛看着王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