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这就去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打电话。”
城北的第七装甲师在我军猛烈炮火的打击下,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对城北的进攻。
听说第七装甲师的进攻停止了,我不禁松了口气,然后给近卫第51师师长谢杰里科夫打去了电话,向他了解城里的情况。我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即开口问道:“上校同志,你那里的情况如何,敌人真的停止进攻了吗?”
“没错,司令员同志,敌人的进攻中止了。”谢杰里科夫在电话里兴奋地向我报告说:“舒马科夫少校向我报告说,在他的阵地前面,除了燃烧的德军坦克和遍地的德军尸体外,什么都没有了。”
“好样的,上校同志,你的战士都是好样的。”夸奖过他以后,我接着吩咐道:“你们要利用这段时间,抢修工事救治伤员,准备抗击德军下一轮的进攻。”
“我们已经在开始这么做了。”谢杰里科夫有些犹豫地问道:“司令员同志,随着我们空军的出现,我感觉战场上的形势发生了根本的转变,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展开对德国人的进攻啊?”
“上校同志,这件事情是谁告诉您的?”对于他的道听途说,我有点不满地说道:“虽然我们今天由于空军的出现,而重新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但是说到展开对敌人的进攻,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
“为什么呢?”他对我的这种说法感到了不解,他好奇地问:“既然我们现在有炮兵和空军的配合,击溃城外的德军部队,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仅仅把敌人击溃是不够的,他们很快就会在新的地点重新集结起来,”我想到“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话说出来,谢杰里科夫也不见得能听懂,只能用尽量简单的词语说道:“等他们重整旗鼓以后,就会对我们发起更加凶猛的进攻,所以我们在战斗中,要尽可能多地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谢杰里科夫明白我的意思之后,又接着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我们今晚第51师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
“继续保卫城北,像钉子一样钉在那里,一步也不能后退。”我担心谢杰里科夫曲解了我的意思,只是让部队消极地进行防御,而不敢越雷池半步,便提醒他说:“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也可以适当地对当面之敌实施反击。总而言之一句话,你要想办法将德军这个精锐的坦克牵制在这里,让他们无法撤走,以便等我们的全面反攻开始以后,可以将其重创甚至全歼。”
我这边和谢杰里科夫的通话刚刚结束,接到了最新战报的别济科夫又跑过来向我报喜,他有点得意忘形地说:“司令员同志,城西的战斗进展真是太顺利了,现在近卫第90师的指战员们,已成功地占领了第二道防线,正准备向德军占据的第三道防线,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发起进攻呢。”
听到近卫第90师已经连续夺取了德军的两道防线,我心里的担心稍稍减少了一些,甚至认为自己有点杞人忧天,敌人都被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了,难道他们还有力量对我们的进攻部队发起逆袭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后悔,认为自己强令塔瓦尔特基拉泽留下近卫第67师负责城西防御的决定,也许是错误的。假如两个近卫师同时对德军展开进攻的话,他们此时应该已收复了城外的全部阵地。而在德军发动逆袭前,他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加固和完善工事。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麻烦您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打个电话,让他尽快调几个反坦克连到城外的阵地上去,以抗击可能出现的德军坦克。”
塔瓦尔特基拉泽接到我的这道命令以后,立即就忙活开了,由于反坦克连分散在不同的街区,要把他们集结起来,就花了不少的时间。再要开到被我军占领的那些阵地上,又要花费相同甚至更长的时间。
就在城里因反坦克连的调动而陷入一团糟的时候,德军的反击开始了。
我当时正在和塔瓦尔特基拉泽通话,忽然听到他的指挥部里乱哄哄的,我不禁一皱眉,不满地问道:“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出什么事情了,您的指挥部里为什么乱糟糟的。”
塔瓦尔特基拉泽是过了一阵才语气慌乱地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我们遇到麻烦了。我们正在进攻第三道防线的时候,一个团的德军步兵,在二十几辆虎式和豹式坦克的支援下,忽然转入了反冲击,我们的指战员被敌人的炮火和机枪火力压制在开阔地上,部队的伤亡正在不断地增加。”
“你们的炮兵呢?”听说敌人真的实施了反击,我的猜测成为了现实,我不禁变得有些急躁起来,我大声地冲着话筒说道:“让炮兵立即开炮,用炮火拦截敌人的坦克和步兵,掩护我们的指战员撤回到第二道防线。”
“我们的指战员和敌人距离很近,”这时听筒里说话的人,忽然变成了波夫斯基,他着急地对我说道:“如果开炮的话,会误伤到自己人的。”
“波夫斯基同志,情况紧急,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我想到以切尔诺夫的性格,每占领一个阵地后,除了留下少量的兵力清剿残敌外,剩下的主力都是继续向前进攻。如果德军的反冲击真的成功,那么我们流血牺牲才拿下的阵地,就会他们重新夺回去,因此我果断地命令道:“再不开炮的话,敌人的坦克就会冲进我们的阵地,那些被火力压制在地上的指战员们就会被敌人全歼。我命令您立即开炮,用炮火拦住德军坦克前进的道路,掩护近卫第90师的指战员撤退,能撤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