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向他伸出手去,礼貌地说:“您好,科尔帕克奇将军,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说话时,我将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虽然才两年不见,但他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人也憔悴了许多。
他握住我的手,热情地说:“你好,奥夏宁娜同志!真没想到,才两年不见,你都快当上元帅了。”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而我呢,还和两年前一样,军衔依旧是中将。”
“放心吧,弗拉基米尔·雅科夫列维奇1”罗科索夫斯基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多愁善感,连忙安慰他说:“只要在接下来的战役中,你表现突出的话,我相信你很快就会被晋衔的。”
我们三人在桌边坐下后,我接着问科尔帕克奇:“将军同志,我差不多两年没听到过您的消息了,您都在什么地方担任指挥职务啊?”
“说来话长,我1942年8月被解除了职务,还上了军事法庭,被关了一段时间。”科尔帕克奇也不隐瞒,如实地向我讲述自己的经历:“同年11月,我被重新启用,并被任命为西方面军第30集团军司令员,参加了勒热夫——维亚济马战役,成功地收复了勒热夫。
后来第30集团军改称为近卫第10集团军,我则被调任布良斯克方面军第63集团军司令员,43年7月在罗科索夫斯基元帅的指挥下,参与了库尔斯克会战,并成功地收复了奥廖尔城。……
第63集团军被撤编后,我又被改任了第69集团军司令员。如今隶属于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指挥。”
我听科尔帕克奇讲完自己的经历后,不禁感慨万千,像他这样频繁地从一个集团军调到另外一个集团军,根本无法像那些长期待在一支部队里的将军那样建立巨大的功勋,难怪都过了两年的时间,他的军衔也没有获得晋升。
罗科索夫斯基知道我以前是科尔帕克奇的部下,所以耐心地等我们两人叙旧完毕后,才开口说道:“由于古谢夫的第47集团军要调到华沙的北面,因此普瓦维登陆场的兵力就显得空虚了。因此,我打算将科尔帕克奇的第69集团军调往普瓦维,以加强该地区的防御。”
“元帅同志,您考虑得很周到。”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安排,我立即予以了附和:“让第69集团军的部队接替了普瓦维登陆场的防御,那么我们在华沙南面的马格努谢夫和普瓦维两个登陆场,就能实现互相呼应。无论哪一个登陆场遭到敌人的攻击,另外一个登陆场的部队就能及时出击,去攻击敌人的侧翼,粉碎他们夺取登陆场的企图。”
“我们在华沙南面的两个登陆场,各摆上一个集团军,用于防御倒是绰绰有余的。”罗科索夫斯基心事重重地说:“可我们的目标,是向敌人的纵深实施大迂回作战,如今坦克和火炮无法运过河去,缺乏重武器支援的部队,是无法夺取德军防御坚固的城市。”
“根据我们上报给参谋总部的最新作战计划,”我接着说道:“要依靠华沙南面的部队,向华沙西面的波兹南实施大迂回,切断波兰境内德军的退路。假如没有装甲部队的配合,仅仅依靠步兵,是根本无法完成的。”
对于我的这种说法,罗科索夫斯基是深以为然,他望着科尔帕克奇说道:“将军同志,明天一早,我们渡河到维斯瓦河西岸的登陆场看看,选择合适的地段修建浮桥,让我们的坦克旅能顺利地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