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嘟囔着,“可我还是觉得不妥,这心里特别不踏实!”
下午耀光回到仁济医院。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室内的张卓像是被惊到了,竟哆嗦了一下。耀光还以为是自己进来的太突然所致,冲他说了句:“非常抱歉!下次会注意的。”
又过了一会儿,耀光发现张卓医生还是一副精神恍忽状,连自己叫他也没有听到。于是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不会是跟老婆吵架了吧?”
张医生神色紧张地摇了摇头:“不能说啊!”
耀光将阅后的病历塞进夹子里,起身对张医生说,“不能说就不要说。你马上准备一下,一会儿有台手术,你来给我当助手!”
“什么手术?”
“手臂外伤!”
神色异常的张医生下意识说了句:“怎么又是手臂外伤?”
耀光心下一惊,抬头问:“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张医生遮掩着不想说。
他的话引起了耀光的注意,难道张医生刚诊治过手臂外伤的病人,还能被对方吓成这样,该不会是左臂刺青人吧?可自己要怎样才能从他嘴里套出实情呢?
从手术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后,耀光用埋怨的口吻对张医生说:“刚才手术时,你都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能把家里的情绪带到工作里呢。如果刚才是你主刀,怕是病人没死于刀伤,却要死在你的刀下了!这就叫渎职!渎职懂吗!”
“贺大夫,我也不想,只是受惊过度啊!”张医生有口难言的样子。
“受惊过度,一个普通的外伤能让你受惊过度?那你这医生还是不要当了?不要为自己的漫不经心找介口。合适吗?”耀光看上去越说越激动。
“我真有苦衷的。”张医生看上去委屈的都快哭了。
“什么苦衷能让你不顾他人性命。”耀光觉得该到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