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的导师麦蒙也下定决心,“与时间和运气赛跑吧苏丹,这也是位强大统治者必备的,安拉会理解你的信道卫道之心的。”
“把火罐车给推上去!”苏丹随即下达命令说。
处在高处的艾克塞罗,士兵们很轻易地就能看到,那些黑色的罐子带着火花,被不断抛入了福尔谢营地当中,爆燃起纷纷扬扬的火焰,整个营地都在战栗燃烧,无数箭簇射入其间,浓烟里的基督信徒们都在彷徨无助着,他们的呼号求援的声音,都被罗姆士兵密集的喇叭与响板声给压住了。
“怎么办......”领队的比雷尔不断擦着自己的脖子,心急如焚。而塔楼上,布兰姆森仗着双手剑,眺望着战场,也是不语。
梅洛拧着眉毛,来回踱着,也不清楚该如何去做,他在等待着高文的归来,才好定夺:假如此刻发起攻击,当面有道深峻的高沟,不但挡住了罗姆人,实则也是阻住了己方的出击道路,更不要说就在当面驻屯的哈吉布三千士兵了。而艾克塞罗右侧的高坡,倒是没有自然阻挡,但是敌人的掌旗官帕克阿德带着八百亚美尼亚佣兵,在其下用木栅布阵阻绝了。
换言之,他手头这不到四百人的军力,自保还算是有余,但救援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要是皇帝陛下能早些与大公达成和议就好了,也不至于只能靠大连队自己的斯拉夫船,运送这么些士兵和武器过来。接着梅洛又看着那边高地之上,博希蒙德的大旗纹丝不动,憎恶的感觉从他心间油然而生,“诺曼匪徒真的是作壁上观,这位爵爷手头可是有五六千精锐战兵啊!”
那边,风的吹拂下,博希蒙德没戴锁子头巾,红色的头发摆来摆去,惬意地立在大旗下,“坦克雷德你看好了,若是高文的大连队不动,我们也不动,这样坐视朝圣者灭亡的罪愆,教宗也不会单单怪在我头上;要是高文动了,我们就一鼓作气也杀下去,击破科尼雅苏丹是假,抢先占据围攻尼西亚城的有利位置才是真。”
“功勋是而后各位领主分疆裂土的筹码。”见自己外甥满脸不解的样子,博希蒙德补充着说明了下。
“可是我们不是为了光复圣墓的吗?”
拉着辔头的阿普利亚公爵嗤的一声笑出来,大约是觉得外甥简直幼稚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