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的吻,与你们同在。”
安娜将信卷交还给了两位兄弟会,接着她站起来,“异教徒的大军,征集、外交和粮秣的调达,增加这些时间的话,可能就在春夏之际正式来到安条克;而在信件里,连自诩为沉着中正的布洛瓦伯爵,都开始对安条克围城战的前景悲观失望了,那么高文到底要不要再在开春后,前去安条克呢?”
紫衣公主陷于了激烈的彷徨犹豫当中,和那位远在安条克城下的布洛瓦伯爵一样。
二日后,高文统率着浩浩荡荡的旅团归来,但在进入塞琉西亚城前,他温言劝说,把寡妇安置在了阿库姆集市边的一座由修道院改造的宅邸当中,让琦瑟夫人陪伴,并委派了支小型卫队保护她。
但是当他出现在卫城厅堂里,安娜冲上来拥抱,和他接吻后,但绝口没提没过问寡妇的事,而是急匆匆地将抄录下来的斯蒂芬伯爵的信,交到高文手里,显然她更关心这个。
“你的看法是什么?”高文搂住安娜的肩膀,边在卫城城墙长廊上行走,边询问说。
“我觉得还是应该将兄弟会、自新会,和旅团的特马奇、杜盖留斯集合在一起商议。”安娜快步走着,要和长手长腿的高文保持一致,边抬着脖子快速说到,而小翻车鱼和胖宦官同时跟在其后,不敢有所逾越。
待到踏入小礼拜室的门廊后,高文将披风、腰带与佩剑解下,而后在房间里,看着外面洞窟窗户透入进来的海洋阳光,来回踱了几步,对安娜说,“不用找任何人来,在这里,就你我商决。安娜,说说你的看法。”
“阿拉尔曼堡攻坚战我们的军队受挫,父亲虽然返回达尔马提亚去平定伯丁叛乱了,但那个人注定不是父亲的对手。最多一年后,父亲和弟弟就会有余裕,反过身来对付我们——高文,难道真的要我到时候,和你一起去哪个海岛去做货币兑换商吗?”安娜有些急急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