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歇息的时候,宋徽宗突然对倪溪说道:“此事多亏了你与你那兄弟,寡人想要重谢你们。”
“奴不要什么重谢,只求能在圣上身边一直侍奉就行。”倪溪柔声道。
“寡人意已决,你那兄弟寡人会安排一个公职与他,至于你,”
宋徽宗笑的柔情:“寡人实在是甚爱你,不若你进宫日日陪着寡人也好。”
“可是……奴的身份卑贱,又怎能入宫呢?”倪溪面露犹豫。
“美人儿放心,寡人已经安排妥当。”
宋徽宗说的笃定。
半月后,倪溪正式入宫封妃。
不过她入宫的身份并非名妓李师师,而是高俅的干妹妹高师师,这个主意,还是高俅为宋徽宗出的,不得不说高俅太会揣摩圣意。
即使大多数人心知肚明,可却依然奈何不了她,谁让世人都知道她是圣上的心肝呢。
在宫里,倪溪侍奉宋徽宗更加用心了,深得宋徽宗意。宋徽宗也对倪溪日笃信任,有什么烦闷之事都会讲与倪溪,让倪溪帮他分忧解难。
而梁山泊众人,也分封后踏上了新的征程,代表朝廷去收复另外三大寇。
临走前,宋江特别的托人书了一封信与倪溪,信中感激不尽。
一年后。
宋徽宗一进倪溪的寝宫,就见倪溪坐在书案前,美丽的容颜忧伤的看着窗外,两眼凄迷,形影单只。
见到宋徽宗,她好似回过神来,强颜欢笑道:“圣上怎么来了?”
“寡人来看看你。”以往总能看见倪溪给他精心准备的饭食,今天却没有了,问宫女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他担心倪溪出了什么事,便匆忙过来了,谁知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不禁让他心疼。
“爱妃为何闷闷不乐?”他问。
倪溪闻言眼睛一红,竟是要落下泪来。宋徽宗连忙将人儿搂进他怀中,轻拍这倪溪瘦弱的脊背边安抚道:“可是这宫中有人让爱妃受气?你且告诉寡人,寡人替你出气去。”
“并无。”
倪溪摇了摇头,拒绝了。
“那爱妃为何这样?寡人命令你告诉寡人!”宋徽宗不禁急了。
倪溪轻咬贝齿,似乎在犹豫,半晌后,才轻轻出声:“臣妾只是看到这宫里别的妃嫔膝下都有孩儿傍身,而臣妾却一无所出,想到数年之后臣妾就要孤零零一个人入土,连个为臣妾送终的子孙都无,一时心酸难忍,让圣上见笑了。”
早在半年前,就被太医查出倪溪的身体状况无法受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儿,关于这个宋徽宗也是知道的。
他早该想到,倪溪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宋徽宗顿时心疼不已,将怀中人儿抱的更紧了些,“要不这样吧,你从寡人皇子中挑选一位合心意的收养,寡人让他奉你为母,这样也免去了膝下空虚得忧愁,如何?”
倪溪抬起含泪的眼眸,犹豫问:“圣上,这……不太好吧?”
“如何不好!只要爱妃能够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宋徽宗豪情万丈的说道。
反正他的皇子众多。
倪溪“扑哧”一笑,终于不再流泪了。
她情意绵绵的柔声感激道:“多谢圣上。”
接下来的三个月,倪溪在那么多暗中观察了许久,最后选定了赵楷。
赵楷今年十四岁,生母是个小妃嫔,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比起其他母妃都在靠山强大的皇子,赵楷更像是个皇宫内的隐形人。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愤恨之心,不与人争抢,反而醉心于书画,而他在这方面也确实天赋出众,颇有宋徽宗的影子。
对于这个“新”儿子,倪溪表现的十分关心体贴,如同真正的慈母一般嘘寒问暖,很快,就让赵楷卸下了心防,将她当做真正的母妃来看待。
宋徽宗平日里常常来倪溪这里,来的多了,本来父子关系生疏的赵楷也渐渐进入他的眼里,发现这个儿子与他有同样的兴趣爱好并且天赋出众后,宋徽宗兴奋至极。
这样一来,他来倪溪寝宫里的时间更多了,要么与倪溪一起浓情蜜意,要么教导赵楷书画,三人宛如真正的一家人那般平和幸福。
三年后,在倪溪的不间断诱导下,宋徽宗逐渐越来越喜爱赵楷,而太子赵桓越来越平庸普通,随着一件件的错事,宋徽宗索性废了太子,改立赵楷为太子。
而作为太子的养母,倪溪也水涨船高,成为了皇贵妃,宠冠后宫。
宋徽宗不喜朝政,有时候因为潜心书画便会让倪溪代为批阅奏折,处理朝事。
这些外人都不知情。
而倪溪,也讲每一件事处理的很好,不负宋徽宗重望。
宋徽宗见状,更是放心了,也更加醉心于艺术,渐渐放手交给倪溪。
宋徽宗的不问朝事,给了倪溪很大的机会。
她开始暗里搜集蔡京童贯等人的罪证,最后将这些罪证一齐交给宋徽宗过目。
宋徽宗龙颜大怒。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欺瞒了这么久,那些人背着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宋徽宗立刻下旨抄家处斩,将与这些事有关之人通通问责。
至于高俅,他的罪证也有很多,只是倪溪没有交给宋徽宗,而是暗中见了高俅。
倪溪之所以没有处置高俅,一方面是因为她当初入宫就是借着高俅干妹妹的身份,两人在外人眼里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高俅这人极会钻营,在倪溪入宫后施恩了不少,宋徽宗与太子赵楷对他印象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