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飞再次中针,动作变形,身体晃了晃,李时趁着这个空档接连击倒几个扑上来的保镖,然后快步冲向窗户。朱海望本来在靠窗的位置坐着,看到开打就站起来了,李时正好冲到他身边,一把抓过来往前一带,自己的身体滑到他的身后,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对着正要冲上来的朱飞和众保镖叫道:“都站住,退后,不然我掐死他!”
朱飞和保镖们都站住了,这时门外走廊上的保镖听到里面打起来,拉开门往里看,一看老板被人挟持,一个个掏出枪来指着李时,纷纷嚷着让他放人。
“放开!”李时冷笑着,“你们都把枪放下!”说着手里用力一掐朱海望脖子,“让他们放下枪!”
朱海望疼得叫了一声:“放下枪!”
李时站在朱海望身后,朱海望体型比李时高大,保镖们根本不敢冒险开枪,没办法,只好纷纷把枪扔到地上。
“朱总刚才说过,一个冤家一堵墙,这堵墙是你自己垒的,可就怪不得我了!”李时冷声说着,拉着朱海望往回退,一直退到窗户下边。
“你小子出不去的,最好老老实实放了我,跟我朱海望作对,你会死得很难看!”朱海望虽然被掐着脖子,说话依然很硬气,而且是恶狠狠的。
李时冷笑一声:“吹牛逼,只要我手上一用力,你就会死得很难看,还敢威胁我!但是一把掐死你太便宜你了,我要留着你这条命慢慢折磨,咱俩就慢慢玩吧!”
说着李时把朱海望猛然往前一推,冲着朱飞推过去,身体借势翻身跳出窗外。
李时仅仅往下爬了两层楼,就只见上面的窗户人影一闪,朱飞也跳出来了,而且他手里还拉着一根细绳,因为有绳子,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往下滑,手里拉着绳子,双脚在墙面上快速地蹬着,就像顺坡往下跑一样,下滑的速度像箭一样飞快。
李时赶紧横着往旁边爬,想不到朱飞挥手打出一个飞爪,抓住李时上方一个窗户,然后抓着这根细绳身体一荡,依然是正冲着李时往下飞速下滑。
不愧是燕子朱飞,李时心里暗暗赞叹,这身形是真快!不过李时此时胸有成竹,早已经看出来了,朱飞之所以比自己身形快,全指望他打出去的飞爪,他抓着绳子可以大胆下滑,如果离了绳子,他根本把不住墙面。正好自己刚刚在腰带扣上发现一枚别在上面的金钱镖,这是刚才躲闪时贴着身体飞过来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眼看朱飞就要接近自己了,李时突然扬手打出金钱镖,打断了朱飞拽着的细绳,朱飞手里一松,紧张地在墙面上乱抓,想找到个窗台或者下水管的抓住,李时可不能再给他机会,横向爬了两步,朱飞刚好掉落到近前,李时一脚踹在他腰上,直接把他踹得飞离墙面,朱飞带着一溜“啊”的惨叫飞下去了。
这大厦好高,惨叫声“啊”了半天,李时才听到下面传来传来“噗通”一声,这回行了,这只燕子再也飞不起来了,就这高度摔下去,大概都不用担架抬,大概只能用舀子从地面上舀起来了。
上面的窗口伸出好多人头来往下看,大厦后边虽然有灯光,但是因为离得远了,上面的人也看不清下面那个人影是谁,大声吆喝,李时也不答话,只是快速地爬下去,趁着下面一片混乱悄悄溜走,回到宾馆。
梵家兄妹都在焦急地等他呢,一看他回来了,兄妹俩这才放下心来,梵露似乎有点后怕地说:“我老想给你打电话,但是一想打电话又不管用,也许还会妨碍你,比方说你被他们追,你正躲在一个黑暗处,电话一响,不是把你暴露了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好笑,可是李时能想象得出刚才梵露牵挂的心情,不打电话心里焦急,打电话呢,又想象出无限可能,怕给自己造成麻烦,真难为她了!
梵维道:“看你对我们使眼色,知道你是有想法,可是再有想法,以后也不能冒这个险了,跟朱海望那种人纠缠个什么,实在不行报警就是,今晚可把露露给担心坏了!”
“好好,以后注意!”李时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未免兄妹俩更后怕,也没说刚才的惊险经历,只说了朱海望请自己的意图,自己没答应,不欢而散这就回来了。
“这个朱海望据说涉黑,我看也不过如此。”梵维说,“再说他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关系,料他也不敢跟我们叫板!”
李时心说,据说朱海望涉黑,这家伙就是个典型的黑社会,你看他手下养的那些人吧,一看一个个杀人越货就跟江洋大盗似的。不过朱海望对自己下这样的黑手,那是绝对不能再饶过了!
…………
第二天是金属器物的鉴定,依然跟昨天一样,上午的时候赝品较多,龙钟的脸上虽然古井不波,但是从他往下扔赝品的动作上,还是看得出老爷子对赝品的厌恶之情。
眼看天将中午,只要再鉴定一件宝物就该吃午饭了,随着李傲然喊出下一个出场的号码,有人抬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上来,朱海望从评委席上走下来,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宝剑,送到评委席上接受鉴定。
朱海望回避,看来这是朱家的宝物了,李时凝聚精神,仔细地看向台上评委手里的宝剑,居然一眼就能看得通透,本来评委拿着剑挡住一半的脸,李时用透视眼去看,评委的脸看得一清二楚,说明这把剑相当之假,绝对是现代人制作之物,而不是什么古董宝物。
评委们依次看完,填上鉴定意见,最后宝剑传到龙钟手里。龙钟接过宝剑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抬头看了朱海望一眼,然后继续细细鉴赏,最后填上鉴定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