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一个光头不由惊呼一声:“是那小子!他把丽姐扔鱼缸里的。”
另一个光头也是吃了一惊,细细辨认,虽然在典当行里就是打了一眼,但是一经提醒还是把李时认出来了。
“你混哪里的?”那个光头有些心虚地问李时。
“你混哪里的?”李时装模作样地问。
可是这个小子怎么看怎么不像道上的人啊,俩光头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刚才郭小东打电话叫他们来,告诉他们要打的就是一个干建筑的小农民,可是俩人明明看到这个小农民敢独自一人去典当行闹事。
而且人家分明是有备而去,把他们十几个人引出来,在小胡同里埋伏下高手,十几个人不是人家三个人的对手,就凭那三个人的身手,就知道对方来头不一般。
“那啥,要不咱先回去吧。”一个光头对另一个光头建议道。
“是啊,人家的家事,咱们不能管。”另一个光头马上表示赞同。
“不行,不能走,”嫂子大声道,“小东,你把事说明白,他们是你的朋友吧,他们为什么把咱爸打成那样?”
“就是,”李时也附和着笑道,“我也正好想问两位老兄一点问题呢。”
“走吧!”一个光头一碰另一个光头,俩人扭头就出去了。
“想跑!”李时嘴里说着,身子一晃,郭小东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李时已经冲到门外。
只听到门外“噗通”、“哎呀”的声音响起,等郭小东和嫂子跑出来,俩光头已经被李时打倒在地了,李时正拿着棒球棍狠狠地抽二人的屁股呢,抽的俩光头杀猪一样惨叫。
借着外面的灯光,郭小东看到俩人挣扎着昂起的脸上全是血,本来头就不小,一转眼的功夫被打得肿了一倍,而地上血迹斑斑当中分明混着一颗颗牙齿。
这得多狠啊!
郭小东的行为不务正业,体质也跟着不务正业,吃喝嫖赌不以筋骨为能,一见这场景吓得骨头都酥了。
妈呀,他胆战心惊地看看李时,想想自己小时候在他身上做的孽,再看看刚哥他们俩的惨象,他知道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刚哥他们的死活,绕过他们撒腿就跑了。
“小时,”嫂子叫李时:“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李时又狠狠地踹了他们几脚:“不是嫂子求情,今晚非打死你们不可,说,你们为什么打我表叔,为什么上工地上打民工?”
李时手里的棒球棍都要戳到光头的鼻尖上了,光头吓得连连摆手,眼泪鼻涕地哀求道:“大哥大哥别打,我说我说,打郭老板是因为他的账到期了,打民工我们不知道,我俩没去。”
“没去也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李时喝问道。
“大哥呀,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我们只管打人,具体怎么回事老板也不让我们知道!”
李时道:“回去对当铺的人说,我表叔的账先缓几天,少不了他的钱,要想动黑社会的话小心我那几个蒙面兄弟,惹急了把当铺给他挑了,要是想报仇上工地找我,我叫李时,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俩光头就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答应着,一边答应一边艰难地爬起来,相互扶着歪歪扭扭走了。
李时扭头一看嫂子,见她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