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望的笑意更深:“人多了就是热闹,你看李时兄弟一到,桌子上的气氛立刻就热烈多了!”
李傲然淡淡地对服务员说:“人都到齐了,上菜。”
酒菜上来,李傲然礼貌性地让客人们喝酒,对朱海望和龙华南,李傲然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仅仅限于表面的礼貌,冷冷的丝毫不带一丝温度。
龙华南自从看到李时,他的脸色就变成了黑锅底再也不放晴,看李时和梵露的时候恨不能眼神变成钩子,把俩人给钩过来掐死!
朱海望倒是一直笑容满面,频频举杯多谢李总的盛情款待,还要给梵露敬酒,嘴像抹了蜜一样说不是敬她,是让梵露代替梵总的。然后还跟李时干杯,盛赞李时的眼力,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鉴定功底,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朱总过奖了。”李时淡淡地说,“什么前途不前途的,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朱总你为什么不祝我长命百岁呢?”
“那好!”朱海望很爽快地端起酒杯,“祝李时兄弟长命百岁!”
李时却端坐不动,并不端酒杯:“朱总你的祝福管用吗,可别不管用还起反作用!”
“李时兄弟说着了。”朱海望端着酒杯笑道,“我这人别没优点,就是说话管用,凡是接受我祝福的人都应验了。”
李时还是不端酒杯:“那朱总为什么不祝福你的手下长命百岁呢?据说你在白羊县境内有个造假工厂,厂里一夜之间死了十四个人,那十四个人是不是没收到你的祝福?”
朱海望居然脸色一点都不变,依然带着微笑:“李时兄弟说笑了,凡是我手下的兄弟,都会收到我的祝福,都会长命百岁!”
“朱总大概手下弟兄多,死上几十个眼都不眨,佩服佩服。”李时语带讥讽地说着,一指梵露,“那么这位梵总的女儿,你命人绑架她想干什么?”
朱海望笑道:“今晚是李总请我谈心,怎么感觉成了李时兄弟提审我!”
李傲然道:“既然你希望跟我谈心,那我先问问你,为什么要威逼利诱我的员工给你做事,你要晶石有什么用?”
“我不明白李总说的是什么!”朱海望一摊手,“谈心就是谈心,不要说大家都听不懂的话题好吗?”
梵露忍不住道:“朱总,你好无赖,明明是你指使手下绑架我,还有你让李总的员工偷晶石,这些都是你干的,为什么你就能面不改色地不承认呢?”
“梵大小姐!”朱海望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果然是面不改色,“说话要有证据,如果我现在说你指使人杀了我几十个员工,你会不会承认?”
“朱总,咱们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各人做了什么心知肚明!”李傲然严肃地说,“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坐在一起,今晚把事情说明白了,明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要是坚持这样一副嘴脸,凡事一问三不知推得一干二净,那你今晚就不要走了!”
“李总,你可不是那样的人啊!”朱海望得意洋洋地说,“难道你还想跟我动武?”
“不管我做什么,都是让你逼得!”李傲然说着,眼里射出精光,盯着朱海望,“你说对了,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不怕那样的人!我跟你透露我的底线,只要你承认错误,并向我保证今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今天的事我可以让它过去,从此以后咱们各走各路!”
“好啊!”朱海望鼓掌说道,“李总说得好,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也给你透露一下我的底线。”说着指着李时,“他,还有李总,你们以后不要管我的闲事,尤其是从我手里出去的东西,我不允许你们动手拿起,连看都不要看,我做我的生意,你们做你们的生意,能做到吗?”
李傲然冷哼一声:“朱总,你在威胁我们对不对?现在说你的问题,你真的不能表态吗?”
“不对!”朱海望不笑了,针锋相对地说,“现在是你们两个的问题,你们屡次跟我作对,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是你们在逼我必须做些什么!”
李傲然一拍桌子:“看来跟你这样的人谈话就是对牛弹琴,不对你干点什么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朱海望也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跟你想的一模一样,我知道你在外面安排了人,可是李傲然,你敢不敢给手下人配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