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1 / 2)

最强匹夫 大头 2154 字 17小时前

村长一来,自然可以进入警戒线内,查看死者和询问情况。看看王副队长和刘鹏飞恭敬的态度,不知情人还以为是他们的局长来了,或者他们在局长面前也不会做出如此谦卑的表情来。

这里正在谈话,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然后只见两个年轻人冲进来,一边往里走一边骂骂咧咧。王副队长和刘鹏飞不认识这两个年轻人,警戒线内的警察不让他们两个进来,想不到两个人牛气冲天,瞪着通红的眼睛叫道:“滚一边儿去,穿一身狗皮牛逼啊,”用手指着地上的死者,“看见了没,这就是牛逼的下场,想不想那个样儿躺那儿!”

陈国利皱皱眉,随意地冲王副队长说了句:“那是我俩侄子。”这是陈国利的两个堂侄,陈荣和陈良,都在矿上跟着他干,昨天本来是五个人一起去镇上喝酒,喝到一半陈良和陈荣临时有事先回村了,剩下那三位喝完酒后把车撞了,坐公共汽车回来,想不到路上被人打得不成人形。

今天下崖村头的坟地边发现有死尸吊在树上,听那几个陈姓的本家说,昨天坐车时就是那人把陈家三个小兄弟打得不成人形。陈良和陈荣现在跑来,就是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别看死了,死了也要拿木棍把他的脑袋砸得再扁一点。

李时的悲痛已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分明地知道谁是凶手。很明显地陈宇是遭到了陈家那些打手的围攻,护矿队长死了,那肯定是死在陈宇的手上,而陈宇身上血肉模糊,看得出他生前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毒打,甚至可以看到陈宇身上有枪伤。

如果换了以前的性格,不管是不是警察在现场,出了这样的事情李时肯定会冲上,勒住陈国利的脖子,让他说出谁是凶手,陈宇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现在自己遇事冷静多了,知道自己没凭没据,对方不会承认,而且冲动还会把事情搞复杂了。仇是一定要报的,不但要报,而且要让仇家得到加倍的惩罚,慢慢折磨比一刀子杀死他更解恨!

杨坤劝开李时和刘鹏飞的对峙,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李时只听到杨坤嘴里叫“师父”,就知道他是给苏德厚打电话报告情况。

一想到老头子威严而慈祥的面容,李时心里又是一阵翻腾,当时在老头的办公室看得出老头对待这三胞胎的态度,看他们三兄弟的眼神都不一样,那种慈祥喜爱是溢于言表的。派陈宇来帮助自己,也正显示了老头子的良苦用心,他觉得自己救了林妍如,正如间接帮了他,而且肯定妍如对她的舅舅把自己美化了一番,所以老头才派了他最得力,最可靠的徒弟。

想不到老头子最喜爱的徒弟现在落了这样的下场。

李时的拳手握紧了,放开,放开又握紧了,一松一握之间,只听得他的拳头攥得“咔啪咔啪”直响。

实在觉得胸中憋得受不了,他环顾四周,想找一棵树去打几拳,好暂时消融一下愤怒,不然他觉得要爆炸了。离开人群走了几步,正遇上村里的一个老头子腋下夹着一卷纸,手里拿着香,胳膊上还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有四碗水饺和酒壶一类,要到坟地里去烧纸。

李时心里一动,此时的他多么希望人是有灵魂的,那样陈宇虽然死了,但是他的灵魂还在,还能看着这个李时兄弟是怎样为他报仇的。

李时想到人死了要招魂的,不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现在陈宇的魂灵也许正在附近游荡无所归依呢!

“兄弟!”李时问易晓明,“你们家有烧纸吗?”

易晓明点点头:“嗯,有!”其实他家里没有,但是知道小卖部里有,他飞奔到小卖部买来香和烧纸,其实陈宇昨天为他出面打姓陈的,易晓明的内疚并不比李时差,觉得是他连累了陈宇。

402章破坏现场

负责警戒外围的警察刚才看的明白,知道李时跟那个杨队长很熟,见李时和易晓明铁青着脸往警戒线里走,也不敢拦他。俩人径直走进来,把烧纸摆在陈宇的头部那里,烧上香,把纸点了,嘴里念念有词。

刘鹏飞虽是纨绔子弟,平时骄横跋扈目空一切,但他并不是傻子。在广南市他可以飞扬跋扈胡作非为,但是出了广南,如果他还是那样地跋扈,只怕他老子的官位也不包。近来也不是没有那样的教训,叫坑爹二代。

再者刘鹏飞在偏僻小镇呆了这段时间,感觉真是太苦了,在这里要啥没啥,就是去招妓,也是那些丑得人疲软的货。所以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教训了,他也很想为老爸立点功劳,好让自己早日脱离苦海。

这位陈村长虽然只是区区的一村之长,但是据老爸说很有本事,刘纨绔一来就跟他拉上了关系,希望他对自己早日脱离苦海能有所帮助,现在正在村长面前摇尾巴呢,忽然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扭头一看又是刚才那个刺头李时,大模大样地在死者跟前烧纸祭奠!

刘所长本能地一皱眉,本想发作,可是又想到他是杨坤的熟人,杨坤不好惹。而且眼前还有村长大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刺头跟村长的关系如何?

想到这里刘鹏飞对其满脸的笑容,谦卑地问道:“陈村长,这个青年是你们村的吧,难道他跟死者很熟,现在就开始祭奠死者了!”

刘鹏飞这话是在试探村长,如果这个村民跟村长关系很好,就随便他烧纸,如果村长面露不悦,或者直接挑开对这个村民的印象,他也可以根据村长的意思处理这个刺头。其实他心里极其盼望村长面露不悦,因为他跟这个刺头接触两次,每次都让大所长憋一肚子火,现在居然目中无人,目无法纪,在案发现场随随便便地烧纸祭奠,这可是妨碍公务,破坏现场啊!

陈国利瞥一眼挑弄着烧纸祭奠的李时,见他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不知絮叨些什么,一道寒光在眼里一闪而过,鼻子里“哼——”了一声,就扭脸看向别处。

这位刘纨绔自有他的聪明之处,于村长眼里闪过的那道寒光,他是清清楚楚看到了,而且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因为那不仅仅是道寒光,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饶是刘鹏飞是官宦子弟见多识广,在于村长这道眼神过后,还是让他惊得脊梁沟一阵阵发凉。

刘鹏飞相信,他就是孤单单一个人在荒野中行走,然后与一头强壮的雄狮对面遭遇,面对狮子强悍的眼神,也不会有现在这般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