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姜在沙发上坐下:“当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我看不很清楚,那人大概有三十岁上下,感觉体型不是很胖,其他的我还真描述不出来。我的狼一大半都是被他的飞镖打死的,本来我想出来给我的狼报仇,但是我见闪飞体力损耗不大,感觉没有把握躲得过他的箭,只好暂时回来。”
杜长海赞许地点点头:“你做得对,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就是不能出手。闪飞箭无虚发,这个我见识过,不能冒险。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接应闪飞的是他们本村的人,还是内地来的。不过据我以往对闪飞的了解,他身边没有会飞镖的人,这个人相当可疑,我马上派人去调查一下。”
青木姜一派大腿:“要不然直接派人包围闪飞的房子,干脆利落地解决掉算了!”
杜长海伸手做压止状:“不能蛮干,今天让闪飞侥幸逃过一劫,他肯定会有所防备。闪飞固然一定要除掉,但是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林长铮,如果霍加跟林长铮联合起来,咱们很难对付。”
“让曼珠化装成小姑娘混到林长铮家,给他家的饭菜里下毒,把他们全部毒死不就完了!”青木姜等着圆溜溜的眼睛叫道,看得出他脾气相当暴躁。
“事急从权!”杜长海微微点头,“咱们也不必考虑什么后果了,解决掉林长铮,比任何事都重要。不过既然要混进去,也不能那么简单,我想还可以顺便干点别的,既要让林长铮毙命,又要嫁祸于人!”
“怎么干?”青木姜不解地看着杜长海。
杜长海阴测测地一笑:“西田乃是藏龙卧虎之地,地方虽然不大,但是牛人不少。林长铮整天牛哄哄的,也有不服他的,阿多福历来不服林长铮,一直想抢夺他的会长之位,我看这次就让他们明刀明枪分个高下吧!”
青木姜忽地站起来:“看来杜大哥早已胸有成竹,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杜长海走过来拍拍青木姜的肩膀:“不过就是需要木姜兄弟吃点苦头了!”
……
西田城内最大、最豪华的宅院——阿多福家——大门口,来了一个乞丐。到门口并没有乞讨的意思,而是把手里的破碗夹在腋下,拄着那根高过他头顶的竹竿,威风凛凛地挺起胸脯站在那里。
门口有两个凶神恶煞般的看门的,一个坐在一条长凳上,另一个正站在旁边玩手机,不知道玩的什么,一边玩还一边发出猥亵的笑声。
坐在长凳上那个人早看见远远走来的乞丐了,表面上并不正眼看乞丐的样子,精神上已经做好准备,只等乞丐上来乞讨时大声呵斥然后两脚把他踢飞。现在乞丐不要饭,居然拿出那种姿态,很出恶煞的意料,一时愣愣地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乞丐把那根下端开裂成八爪鱼的竹竿威严地在地上顿了顿,发出“刷拉刷拉”的声音,又把嗓子咳嗽调理了一番,这才对看门的叫道:“我要见阿多喜,我是他的朋友,他托付我找的美人儿已经找到了。”
堂堂的阿多福家,不至于来个乞丐就会给他进去通禀。你知不知道阿多福是本地最大的煤炭大王,整个西田县一大半煤炭都在他的手里控制着,可以这样说,你敢得罪县长,可你不敢得罪阿老板!
但是这个乞丐说的内容很关键,他是阿多喜的密探,为阿公子探寻美女来着,这就很贴题了。
那个看门的站起来,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要是敢胡乱冒充,小心割掉你的舌头!”
乞丐不屑地把头一偏,看都不正眼看看门的的,看门的的往院里看看,回头看着乞丐:“你等着。”转身进去了。
阿多福的儿子阿多喜听说自己的采花密探来了,搔搔耳朵:“没这回事啊,我哪有安排要饭的给找美人儿——”
看门的一听公子说没这回事,感到很惶恐,躬身往外走:“我出去教训教训他。”
“哎哎哎——”阿多喜连忙把看门的叫住,“你把他叫进来,我问问他。”毕竟这是牵涉到美女的大事,阿多喜在家闷一上午了,正在琢磨怎么找点乐子。
这个乞丐身上确实太脏了,刚一踏进门来,还没靠近阿多喜,一股十分花哨的臭气扑面而来,阿多喜差点吐了,赶紧捂住鼻子,摆手让他站住:“唔唔——站那儿说,怎么回事?”
乞丐奸猾地“嘻嘻”一笑:“我在这一带要饭,阿公子经常扔俩小钱给我,心怀感激。”乞丐说着,看阿多喜脸上一片茫然,心里暗暗发恨,这花花太岁就是拿钱往水里扔着听响,也不会打发给要饭的半个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