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保安上来七手八脚拉这三个人,想不到他们三个正沉浸在热火朝天的感觉里,不但拉不开,钱文涛还回身打人,坚决不允许别人打扰他,看着那血红的眼睛,嘴边挂着的涎水,让人很难界定他是疯了的狗,还是发情的公狗!
不管怎么说三个人里面有酒店的少东家,保安们不敢下狠手去擒拿他们,再加上他们挣扎得很疯狂,把保安都给踹到酒桌上,酒桌上的盘碗杯子“稀里哗啦”往下掉,简直是鸡飞狗跳。
“拉走,拉啊,架起来,捆起来……”老钱恨不能上去两脚把无能的保安踹飞,站在旁边身嘶力竭一叠声地叫。
保安们下了狠手把三个人擒起来,三个人还相当不老实,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各种怪叫,眼睛充血,嘴里嚼着白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疯人院跑了病人呢!
梵露侧着脸,都不好意思正眼去看那一幕。
李时也觉得让如此淑女的千金小姐呆在这种场合不合适,揽住梵露的腰:“老寿星过于兴奋,看来宴会进行不下去了,咱们先走吧!”
其他的同学也纷纷离开宴会大厅,一边往外走一边议论纷纷,有人感觉很扫兴,也有好事者充满了恶意的快感,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李时和梵露上了车,梵露问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我搞的鬼,是他们自己搞鬼,搬石头砸自己脚了!”李时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个胶皮袋子,里面还有些酒,“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喝下去的酒,那个男服务员是个魔术师,他手里藏着药粉,倒酒的时候给我弹到杯子里,我没敢喝,全收集到这里边了。后来我觉得好奇,这到底是什么药?趁着给钱文涛和孙宇宁倒酒的时候,把这里边的酒又给他俩倒上了,喝了酒变成那样了!”
“哦!”梵露道,“怪不得你给那个男服务员灌酒,原来是报复他,当然灌的这里边的药酒了!”
“我最恨那个服务员了,他每次倒酒倒要下药,一次比一次下得多,这个剂量要是让我一个人喝下去,你说还能活吗?”李时说到那个男服务员,觉得还是有点不解恨!
“你看,整件事情都清楚了。”梵露说道,“钱文涛像只癞皮狗似的跟我好几天了,今天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他是妒忌了,想要整你,这才故意说今天是他生日,生怕咱们不去,还用激将法激你。然后他预先请来那个魔术师扮成服务员给你下药,想不到碰上你这棵一动不动的大树,他们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劝我,能抬抬手过去就不要跟钱文涛结仇,他们已经把我忘死里整了,我还能抬手吗?你想像一下,如果我喝了药酒,变成他们那个样子,然后一扭头,看到旁边有个你,长得那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生润莹……”
“闭嘴!”梵露大喝一声止住了李时开出的美女菜单,然后扑上去对闪烁着色眯眯眼光的李时一顿暴打。
把梵露送回家,目送着梵露进去,李时把车开到别墅旁边,故意下车站到路灯底下,想跟田佳军对话。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李时的嘴唇怎么动,田佳军就是没有用传音入密说话。
李时知道那个黎伽人就在远远的暗处盯着自己,不方便黑灯瞎火把田佳军叫出来,只好先回家了。
第二天的时候田佳军打来电话,告诉李时,那个黎伽人不是一般地敏感,可能他发现自己已经暴露,所以昨夜逃走了。
“你是说,现在没人跟踪我了?”
“至少我是那样认为的。”田佳军说,“本来我一直在观察他,在考虑用什么办法抓住他。你和梵小姐进了宴会大厅,我和他都跟着进去了,他就藏在柱子上,我也不敢靠他太近,怕他发现我。等到你送梵小姐回家,我就发现那个黎伽人有点躁动不安的样子,你站在路灯底下一个劲儿叫我,让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我之所以不敢出声,就是怕黎伽人耳朵太灵敏,也许我的传音入密瞒不过他。虽然我已经很小心了,可是没等你上车,他居然不见了。”
“你确定他已经走了?”李时问道。
“反正梵小姐回家睡觉我就下班了,我就跟着你回来,观察了一夜,也没有发现黎伽人的任何踪迹,我猜想他是跑了。”
“跑就跑了吧!”李时安慰田佳军,“说实话,我还真的不恨黎伽人,他们的诚信和敬业感动了我,要是因为咱们想抓住他,又把他弄死了,我觉得于心不忍,我现在恨的是他的雇主。现在他跑了,肯定会给他的雇主报信去了,就看他的雇主接下来又要对我采取什么行动了!”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毕竟那都是被动地接招,不是主动出击。自己已经接了龙钟很多招,够让他了,这老家伙数次自找死,要是再不主动出击弄死他,他老是阴魂不散对付自己,确实够烦的。
而且还有一点,谁知道他接下来还会雇来什么样的高手,万一雇到一个特别厉害的,自己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