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停留在树林外面的水泥路上。
当两个人发现他们跑了半个多小时居然还没离开树林时,惊骇得头发都直立起来了。
司机拉着车门跳上车,因为惊吓而迷糊得忘了电瓶没电这一出,摸着钥匙就发动车。
车居然被发动起来了,虽然车上一点灯光都没有,司机还是挂上档加油,他要摸着黑开到公路上去,他觉得公路上有很多车来车往,那样就有亮光了。
摸黑开车,司机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跑了不长时间,途胜就飞起来,冲到一个沟里。
沟子不深,车屁股坐在沟子里,车前头还担在沟子沿上。
他俩推开车门子,急急地想出来看看情况,一脚踏出来,不提防这是在沟子里,比平时车停在路面上要深很多,他们有一脚踏空的感觉,身子往前一扑,摔个狗吃屎。
这二位作为一线刑警,都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身手都不错,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笨拙,往前扑倒时吃惊地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沟子里的荒草很深,他们就像多少天没吃食的饿羊一样咬了一嘴草。
饿羊啃草以后俩人就失散了,无论是大声呼喊还是到处摸索,反正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身上的装备里可供通讯的工具不少,但是没有一样能够使用,手机早就连开机都不能了。
其实司机和副驾驶分别就在车的两侧,不知为什么俩人听不到彼此的喊叫。
俩人在车的两侧瞎子摸象一样摸索了一阵车和沟子的情况,知道车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不管怎样都要回去啊,看来只有跑着回去,然后叫人来拖车了。
两个人爬出沟子,撒腿快跑,越跑越快,他们自己都感觉很奇怪,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按照耳边的风声揣测奔跑的速度,大约跟坐在飞驰的摩托车上差不多。
想到这里都很吃惊,以前居然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不但速度快,而且不觉得累,感觉跑这么快挺带劲,也不辨方向,只知道撩腿快跑。
也不知跑出多远,俩人同时一头撞到一棵大杨树上,撞得俩人眼前金星乱舞,到此时这二位难兄难弟算是终于重逢了。
重逢了却并不说话,互相摸摸感知一下对方,默默地握握手,然后分别在两侧抱住这棵粗大的钻天杨,跟大杨树热切地亲吻起来。
杨树皮太粗糙了,俩人的嘴唇很快被树皮磨得“哗哗”的鲜血,但如同上了大烟瘾,不由自己控制。
然后大概嫌只是亲吻不够刺激,司机开始往上爬,爬上去老高,胳膊环抱住树干,两腿夹住,屁股一耸一耸地做着下流的动作,伴以激情的亲吻。
就是在上面不能长时间把扶,手脚渐渐没有劲了,稍一松懈,人就抱着树干“出溜”滑到地上。
从那么老高快速滑下来,两瓣屁股摔成了八瓣,跌得坐骨神经都疼。
屁股的疼痛还在其次,最疼的是前胸,因为杨树皮粗糙,用胳膊环抱着树干“出溜”下滑,腿上、胳膊上和前胸的衣服给磨破了,这几个部位明显感觉火辣辣地磨出血来了。
司机跌坐下来,副驾驶开始往上爬,爬上去同样重复司机的动作,然后把扶不住,“出溜“一下子跌落下来,屁股跌成八瓣,身上被磨得出血。
磨得出血,也许有鸦片的功用,虽然觉得疼,但疼得人上瘾,副驾驶落下来,司机又开始手脚并用爬将上去,爬上去老高,动作一番,再“出溜”滑下来,把屁股再次摔成八瓣,然后轮到副驾驶开始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