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神色恍惚地转头看向孙承欢，又看向身侧不放心的其他叁位姐姐，心一下坠落，只是愣愣地点点头，一开口，一向奶奶的嗓音干涩得不得了，“内，现在知道了。”

之后在北京的家族演唱会，除了朴秀荣还未公开，慕梓她们都跟着去了北京，那是慕梓继边伯贤恋情曝光后第一次见到边伯贤，一时间都有些认不出来这个人来了。

边伯贤一向笑得让人心都化了，又是会撒娇卖萌的主，就算在比自己小的弟弟妹妹面前也大多是活跃好相处的样子，何曾，何曾有这般的憔悴担心害怕？

忍不住偏头看向站在前面几步候场的少女时代的金泰妍前辈，看着状态也不是很好，手紧紧地握着麦克风，神色僵硬地站在成员们的身边，明明人在这里却感觉她的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明明是在舞台上一向很有自信的大主唱，这个时候却比她们这些未出道的练习生看起来还要紧张不安。

慕梓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咬了咬唇，一时间有些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了。

回到首尔后，如往常放学后两人抓着空隙约了。

慕梓跟在车银优身后走在汉江边，只顾着低头没有看路，连前边车银优什么时候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都没注意，就这么直直撞进他的怀里，还没来得及揉自己的额头就听到车银优无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是怎么了？我看你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慕梓抬头看向车银优，她该说些什么？迷茫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车银优。

车银优很少见到慕梓这般无措的样子，心疼地皱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说吗？”

“前天参加在北京举办的家族演唱会，看到伯贤欧巴和泰妍前辈了。”

“真的没有认出那是伯贤欧巴。”

车银优放在慕梓肩上的手忍不住用力握住她的肩膀，这两个前辈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一对公开简直是饭圈的灾难，粉丝之间不知道掐了多少场架了，过去小半月了还是一片腥风血雨。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小孩，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了。

“欧巴，我接到出道通知了，不出两个月我就要出道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

车银优想说恭喜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像话，眼眶开始发红，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喉间的酸涩，扬起温柔的笑容，“是吗？那就恭喜wuli小桃子了，终于，等来这一天了。”

当初他说只要珍惜眼前就好，以后的担忧就让以后再去担忧，却忘了时间从不会停止流逝，现在的眼前总会变成今后，这短短两个半月，像是偷来的一样，美好得不真实。

慕梓攥紧车银优的手，已然带上了哭腔，“但是我真的，真的舍——”

车银优拉下自己口罩隔着慕梓的口罩亲上了她不让她说下去，停了一会后车银优抬起头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低低道，“不要舍不得，我们小桃子站在舞台上的样子一定非常耀眼，我已经忍不住期待见到在舞台上耀眼的你了。”

车银优的话音一落，慕梓眼眶中蓄着的泪就这么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我也会努力练习争取早日出道，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了吗？就算不在一起也要努力成为优秀的爱豆，值得别人的喜爱。”

“现在我们之中有个人总算是要踏出第一步了，所以，”

车银优眼眶红得比两人身后的晚霞还要艳丽，吸了吸鼻子，露出恍若第一次见面那样温柔的笑容，

“不要伤心，不要哭，也不要舍不得。”

“我会是你第一个粉丝，也会是你永远的粉丝。”

望着慕梓坐上公车，待公车驶出自己的视线，车银优终于忍不住缓缓蹲下身保住自己，努力压抑的呜咽声还是从手臂之间倾泻而出。

舍不得是真的，但是盼着她在舞台上绽放光芒也是真的。

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他希望她能没有任何担心地去获得属于她的荣耀。

他的初恋在春日盛开，却在盛夏凋谢。

短短两个半月也许真的就会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