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就说:“我不疼你?”
少夫人义正言辞:“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不仅让我吃素,还嘲笑我害怕打雷!”
王妈默默地想。
少夫人哟。
您还说二爷不疼您,二爷最疼的人呐,就是您了呀!
二爷长这么大,前半生风里雨里枪林弹雨,杀戮与血腥是入眠时的伙伴。
好不容易因为受伤退出,又要经营这偌大的余家,将余家硬生生的筑造成了牢不可破的商业帝国,无数人顶礼膜拜时,谁又知这背后的阴谋诡诈? 王妈想起自己在见到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余靳淮时,他浑身的血,指间是一根点燃的烟,他说:“别指望在生死场上拼搏的人骨子里流着的是温柔的血,他们杀人太多,
不敢温柔。”
现在,王妈看着那个抱着小姑娘的高大身影,心想,您只不过是把所有温柔都给了那么一个人罢了。
……
余靳淮当然察觉到了王妈的到来,但是他没有动,只是摸了摸花语的头:“上楼去睡觉了。”
花语咬唇沉默,余靳淮忽然福至心灵:“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不敢一个人睡,然后趁机爬上我的床吧?”
花语:“……”
一把推开他:“我去找小蓝小白!”
余靳淮低笑:“那你可以试试看他们小小的上下床能不能挪一个位置给你。”
花语:“……我去找王妈!”
“那你就很幸运了,王妈绝对会整晚不睡觉的守着你。”
“……”
王妈很疼花语的,而且花语是主子,怎么可能跟花语睡一张床?
窗外一声闷雷炸开,仿佛整个天空都崩塌了一般。
花语身体抖了一下。
她很害怕。 除了对雷电的害怕,更害怕的是,心底里涌出来的那阵完全控制不了的汹涌杀气。
第66章 蔷薇与蛇
花玲珑给她找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花语这是有心理阴影,肯定是在雨天里经历过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性格才会越来越胆小懦弱,但是骨子里的暴戾因子是抹除不去的
,所以,会兴奋,会恐惧,更想……杀人。
“余靳淮!”花语转身又一头扎进余靳淮的怀里,“好吧我承认对你图谋不轨,我想睡你,你带我回房间……”
余靳淮忍不住笑了。
他不再逗她,经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花语立刻熟练的勾住他脖子,手臂很软,触感温凉,但是在那一刹间,余靳淮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
并非是针对他的,但是十分的暴躁。
余靳淮脚步不停,抱着花语上楼,声音散漫的问:“为什么会害怕打雷?”
花语的脸颊贴在他胸口,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慢吞吞的回答:“女孩子怕打雷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小仙女都害怕打雷。”
听着某人的歪理,余靳淮不置可否,他直接把花语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花语发现,这个男人在黑暗之中,仍像是可以清晰的看见东西般,不管什么障碍物都能避开。
余靳淮把花语放在了床上,“睡吧。”
花语抱着被子,满头满脸都是余靳淮身上那种特殊清淡的烟草香味,还有青橄榄沐浴露的味道。
她睁着大眼睛,“那你怎么办?”
余靳淮:“难道你觉得我会给你非礼我的机会?”
花语:“……” 躺在余靳淮的床上,感觉他漫不经心的给自己掖了被角,花语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睡意也蔓延上来,想着余靳淮大概是会等她睡着了去自己的房间睡,就不知不觉的
睡着了。
闪电照亮半个房间。
余靳淮看着小姑娘乖乖巧巧半埋在蓬松被子里的脸,一张脸白净粉嫩,看着年纪极小,十五六岁似的。
余靳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床上某一天会睡别人,还是个女人,且是自己亲自抱上床的,心情有点微妙。
这时候,花语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余靳淮本打算离开,却看见了她宽松睡裙滑落肩头,露出圆润的肩头,以及背脊上白皙的肌肤。
白色里,有一点石青色。
余靳淮挑开睡裙,花语的后背十分漂亮,白皙的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然而就在这温玉之上,一条栩栩如生的小蛇蜿蜒在她背部,盘着中间一朵蔷薇花。
余靳淮的手顿住。
这个刺青,看起来已经有很久的年头了,像是生来就在花语的背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