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哈哈哈哈哈哈,想得美。”
不管怎么说,花语还是决定了明天的行程,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臭不要脸的小白兔,溯是一只黑黢黢的哈巴狗,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唱:“就这样被你征服~”
然后她就被笑醒了。
花语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夜里除非是有什么大动静,或者是被噩梦吓醒。不然她一般不会醒过来,这次醒过来,是夜里三点。
花语脸上还挂着的微笑,在发现余靳淮不在后顿时消失。
花语有些慌张的去看卫生间,可是那里一片黑暗,没有人。
她着急的下床,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光脚穿过走廊,终于看见了书房的灯光。
她本想直接跑进去,却听见了撕心裂肺的一阵咳嗽声。
那种仿佛要将肺腑血肉都咳出来的动静吓得花语一身的冷汗,呆呆的站在了书房外面。
咳嗽声持续了两三分钟,终于平复下来一点,她听见了余靳淮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好,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余靳淮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冰冷彻骨的那种,他说:“找不到办法就算了,我觉得我已经活够了。”
花语手脚冰凉。
余靳淮说:“花语?……”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要是我死了,就让她再忘记一次吧……我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喜欢过谁,我甚至想让她给我陪葬——我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我说让她把一切都忘了。”
电话那边的人情绪很激动,说了很多的话,余靳淮静默的听着,用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早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余靳淮平静的说,“我不后悔。”
……
花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只知道过了良久,余靳淮回来了,将她搂进怀里,他的皮肤是温凉的,骨血是热的,花语却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余靳淮察觉到了她醒着,轻声问:“做噩梦了?”
花语点点头,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余靳淮,我梦见你死了。”
花语清楚的感觉到余靳淮的呼吸顿了一秒,然后说:“怎么会。”
花语侧过身,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漂亮了,黑曜石一般,纵然里面总是盛着寒凉和零星的漠然,可是只一眼,就能让人泥足深陷。
花语伸手轻轻拂过他眼部的轮廓,小声说:“宝贝儿,我爱你。”
余靳淮还没来得及说话,花语又说:“如果你死了,我是一定会去找你的。”
余靳淮手臂僵住了,随即用力的将花语按进自己的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花语被勒的很疼,但是没有任何挣扎。
余靳淮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道:“别对我这么好。”
我怕到时候……舍不得。
花语说:“余靳淮,要不然你就带着我,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分手。”
“分手”两个字,极大的刺激了余靳淮的某根神经,他的眼睛在花语看不见的地方变得一片猩红,咬着牙齿道:“你是我的。你想去哪儿?!”
花语却笑了,“如果你带着我,我就哪里都不去。”
余靳淮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她。
花语说:“说好了,一直都在一起。”
一直都在一起。
不论生死。
……
苏沉月拾掇完自己,一边把玩着车钥匙一边进地下车库,他刚刚走到那辆法拉利拉法旁边,就察觉到了不对。
一把军刀从他左手边横劈过来,刀刃带着雪亮的光——一看就知吹毛断发。
并且这刀血槽开的极深,一看便知道是人间凶器。
苏沉月眼睛一眯,飞快的下腰,躲开这一刀的同时一腿横扫出去,那人像是非常熟悉他的招式,不费吹灰之力的躲开了,并且反握着军刀,带着雷霆之势朝他脸颊劈去!
苏沉月冷笑一声,身体的柔韧度惊人,他腿贴着头,将整个身体都折叠了起来,并且飞快的单手撑着炫红色的法拉利车头翻了个身,转换了位置之后他狠狠地一拳砸向那人小腹!
与此同时,军刀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抵在了他腰腹上。
苏沉月收住了自己的力道,那人也收回了刀。
苏沉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清秀的脸上带着微笑,“每次见面都这么不友好,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啊?”
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没说话,只是将刀收回了鞘,“铮”的一声里,苏沉月看见了他苍白的下巴。
苏沉月说:“喂,你又不理我?”
他旋身坐上车头,道:“阿恕,你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