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节(1 / 2)

“姚杉?”余靳淮淡漠问。

“是。”余桑道,“二爷,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您……”

余靳淮站起身,冷漠道:“走。”

余桑擦了把冷汗,心想少夫人真是个金饽饽,成天有人想绑架。

这次姚杉……估计是完了。

……

工厂。

花语撑着一口气,重新把拿把刀摸了起来,一点没客气的直接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疼痛的感觉让她头脑清醒了很多,她抿唇,用尽全身力气割绳子。

绳子很细,绕了很多层,但是弹簧刀非常的锋利,花语手轻微抖动,但是还是成功割断了一根。

在姚杉的眼里,却是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快意的轻笑,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抵着自己下巴,道:“你们帮帮花小姐吧,看她可怜的。”

一群人本来就已经忍不住了,听闻此言哪里还会等待,为首的大汉立刻就冲了上去,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抚摸花语的脸,大笑着说:“要不是姚小姐,我们哥几个哪里有这种艳福,享受这种小美人……啧啧,这皮肤滑的,跟那些出来卖的就是不一样……”

花语感觉到那粗糙的带着茧子的手在自己脸上游移,疼痛中还带着一种非常恶心的感觉,她咬着牙没躲,还强逼着自己挤出几声哭音来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割断了第二根绳子。

果然,几个男人压根儿没发现她的小动作,见她害怕的跟奶猫一样蜷成一团,更加兴奋了,几个人一起围了上来,就要扯她的衣服——喀嚓,花语把最后一根绳子割断了。

为首的男人听见声音,刚刚皱起眉头,花语已经狠狠的一个肘击顶了出去,直接戳在了男人的眼窝上。

男人惨叫一声,花语飞快的翻过身体,用还被绑着的双脚踹向了另一个男人的下三路,然后一躬身,手中染着鲜血的弹簧刀将腿上绑着的绳子也割断了。

花语冷冷的笑了一声,但是体内那股酥麻灼热的感觉越来越盛,几乎要吞没她的理智,她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的在自己另一只胳膊上也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刺激着人的眼球,她瞬间清醒了,将一个试图从后面制服她的男人踢翻在地,手臂上的鲜血洋洋洒洒,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仿佛血色的花在空气中乍然盛开,美的妖冶并且锋利。

虽然她现在的实力大打折扣,但是对付这几个肌肉跟奶油填充的男人还真是轻轻松松,没一会儿就把他们全部放倒,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花语扶着一根柱子,喘了口气,头发凌乱而脸色苍白的少女,脸颊上溅上了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鲜血,看起来仿佛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姚杉被吓呆了,连逃跑都忘了——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过这么一群人竟然都不是中了药的花语的对手。

花语紧紧攥着那把弹簧刀,鲜血一滴一滴的从雪亮锋利的刀尖上坠落,在她脚边凝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水滩。

花语上前两步,姚杉尖叫道:“你别过来!”

花语轻蔑的挑起一边唇角,痞气又不屑的笑了,根本没把姚杉放在眼里,一只手就擒住了她的脖子,声音哑的几乎发沙:“你给我下的药呢?嗯?”

“没……没了!”姚杉艰难的呼吸,用手去掰花语的手,但是那只细白的、柔若无骨的手却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第608章 这是第一个惩罚

花语面无表情,手上却继续用力,姚杉的脸立刻变成了酱紫色。

她拼命的去抠花语的手,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花语却根本不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

姚杉眼泪不停地流,只能控制自己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但是因为缺氧状态下手实在是没什么力气,瓶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玻璃瓶直接碎了,从里面滚出几颗白色的胶囊。

花语低头看了眼,扔垃圾一般松开姚杉,姚杉立刻趴在了地上不停地咳嗽,下一刻,却又被花语掐住了下巴。

花语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直接将那几颗胶囊全部塞进了她嘴里,手在她背后某个穴道用力一拍,姚杉下意识的就把药全部吞了进去!

等她缓过气,惊恐的想要把药吐出来,可是胶囊已经滑进了胃里,无济于事了。

姚杉却还是拼命的去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药吐出来——这可是烈性药!一颗就能让花语失去理智,这么多颗一起吃下去……后果简直不能想象!

花语看着她狗一样趴在地上催吐,轻声道:“你比我清楚,那是即溶性胶囊,现在已经化在你胃里了。”

姚杉不停地干呕,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眼泪糊了整张脸,哪里还有之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

花语看向那几个还在地上哎哟叫唤的男人,曼声道:“你们几个好好伺候姚小姐,把姚小姐拍的好看点,懂了吗?”

她声音是轻柔的,可是神色却冰冷的仿佛是一块亘古未化的寒冰,让人不敢忤逆。

几个男人小心的应是,生怕花语一个不高兴就要了他们小命——这小美人简直太棘手了。

姚杉被男人们围了起来,惊恐的大叫:“花语!我是凤家的小小姐!你这样对我,我父亲哥哥姐姐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余靳淮……不准碰我!给我滚!”

花语转过身,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她走出工厂,将姚杉的尖叫丢在了身后,自己则坐在工厂的台阶上,随手撕下衣服的下摆,将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包裹起来,勉强算是止住了血,而后她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眯起眼睛,看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太阳。

晚霞红彤彤的,灿烂的让人内心宁静,没有半点日落西山的颓唐。

花语垂眸,一只腿支起来,侧身靠在冰冷的水泥柱子上,耳边女人的哭叫和男人的怒骂都渐渐远去,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最开始,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

身体上的燥热缓慢褪去,从而染上了一种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的寒冷,那种冷意从骨头缝子里爬出来,钻进肺腑,流淌过心房,要将身体里最后的一点温度都剥夺。

她缩在唯一温暖的地方,一片黑暗里,她听见有一个声线冷淡、但却带着诱哄的声音说:“小语乖……好好睡一觉好不好?我会帮你活下去的,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花语轻轻的吸了口气,刚想要答应,突然想起来自己心尖上那唯一温暖的地方,是属于余靳淮的。

余靳淮……

她舍不得这个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