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花语这肯定是帮他们去问了。
花语给余靳淮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余靳淮似乎是在开会,声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我没见过他,不过听说了一点事情。”
花语:“什么?”
“我手下的人说,就在刚才不久,凤栎进了凤家大门。”他说完,声音压低的哄道:“他没事,你放心。”
众公司高层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是个聋哑人,然后默默地互相举盆,干了这盆24k黄金狗粮。
花语忧心忡忡:“回家了?回家了才是凶多吉少,不行,我待会儿要给爸爸打个电话……”
余靳淮:“……为什么要过会儿?”
花语理直气壮:“不让他挨顿打,他怎么知道以后不可以再离家出走?!”
余靳淮:“……”
他赞同的说:“你说得对。”
花语满意的挂了电话,对特调组三人道:“没事,他已经回家了。”
谁知三人面色大变。
花语:“?”
“你们不相信我?”
“不不不是……”熊益麟赶紧解释,斟酌了一下,含蓄道:“就是我们组长年轻的时候有点叛逆,回家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宗薏薏:“我去叫个救护车!”
从冷:“我觉得还是直接让医生带着设备上门吧,不然抢救不过来的。”
宗薏薏:“……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花语小心翼翼的道:“听你们说的,凤组长回趟家还能血肉横飞魂飞魄散不成?”
熊益麟叹口气:“差不多吧。”
花语:“……”
花语觉得她救不了自己的二哥了。
……
凤栎穿着一身青布长褂,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圆墨镜,骨节分明的手里还拎着一把收起来的折扇。
折扇一撩长褂下摆,凤二少他风度翩翩的跨进了凤家的大门槛,要是再撑着一幌子,上书“铁口直断”,简直活脱脱一算命的。
凤家的下人敬畏又同情的看着二少慢吞吞进了大门。
凤二少浑然不觉,一路到了画堂外,看见了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纱裙,肩膀上搭了件暗红色披肩的大妹妹,他刚刚扬起笑脸打算夸自己这个妹妹长得越发的漂亮了,这个笑脸就被“啪”一声打成了一个狰狞的怒目圆睁。
他大妹妹慢悠悠收回手,仿佛啪一声给人一巴掌的不是自己,淡淡道:“看来你是没睡醒。”
凤二少很委屈:“我怎么了我!”
凤皖上下打量他一眼,“要是你睡醒了,敢踏进凤家这大门?趁爸还没看见你,赶紧滚出去保住自己一条狗命。”
凤栎说:“我这次回来是有大事的,父亲现在在哪儿?”
凤皖冷冷道:“祠堂。”
……
听凤皖说凤桉年在祠堂的时候,凤栎就知道今天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凤桉年跟别人不同,他教养孩子的方式也不一样,他很少打孩子,基本上也就只打凤栎一个,但是不管孩子多大了,是不是已经官至上校了,只要犯了错,他还是照打不误,绝不留情。
凤栎跪在阴暗的祠堂里,背上已经被泡了盐水的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他心里苦笑,在沐月跟前走一遭没出什么事,怕是要被自己亲爹抽死。
凤俦得知弟弟回来的消息,急匆匆的赶回来劝架,见凤栎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对凤桉年道:“父亲,他身上原本有伤,还没好,您这么抽下去……”
凤桉年盛怒之下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起来:“我这么抽下去如何?!就是要把这个不肖子抽死!”
凤栎灿然一笑,偏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这么说……”
“谁是你爸!”凤桉年怒道,“我凤家何时出过你这种没出息的东西!”
“是是是,我不是凤家出的……”凤栎在告饶上一向最有天分,立刻改口,结果凤桉年又是一脚踹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凤栎:“……”
这我说我是你儿子你不乐意,说不是你也不乐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凤俦咳嗽了一声,道:“父亲,我看就先这样吧,打坏了他是没人心疼的,可是他还有两个儿子呢,要是没了爸爸,也挺可怜的。”
凤栎:“……”你可真是我亲大哥,什么叫打坏了他是没人心疼的??
凤桉年想到自己的孙子,这才勉强顺了气:“大狗二狗人呢?!”
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戏的凤皖懒懒开口:“估计不知道是扔在哪个天桥底下等着二哥给他们带剩菜剩饭吧。”
凤栎:“……三妹你不能这样污蔑我,我儿子在小妹那儿生活的可滋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