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涧简直被他气到没脾气,抬腿想踢开他,苏甄筠眼疾手快的阻止他这一脚,感觉到手里的温热,他还顺手不要脸的捏了两把。
南涧耳垂本就微微泛红,他这一捏更是直接红透了,那红色还在渐渐蔓延,似乎要将他苍白的皮肤全部都染成这喜庆的颜色才罢休。
南涧恼羞成怒,“苏甄筠,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
苏甄筠无所畏惧的说:“我怎样?”
南涧:“……”
他有点哑口无言,毕竟不是谁都像苏甄筠这样没脸没皮,可以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踹上两脚。
他不可能说这人舔他锁骨还捏她腿吧。
女孩子都尚且不好意思,更别说他还是个1米8几的大男人了。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苏甄筠突然伸手按住南涧的肩膀,自己退开两步道:“你自己看,真的没有纹身。”
南涧随意瞟了眼,只看见了两条修长笔直白皙的让人羡慕的腿。
烦躁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了可以吧?”
说着就去拧门把手,苏甄筠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别急呀。”
南涧不耐烦的道:“你还想干什么?”
苏甄筠又逼近了上来,几乎将南涧整个人都抵在了门板和他的胸膛之间,南涧感受到了那股纯雄性的压迫,竟有些心如擂鼓,侧开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疯够了没有?”
苏甄筠却难得的有了几分正经颜色,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那张一向嬉笑怒骂没个正经的精致脸庞上竟然带了几分狠意。
“没有。”
南涧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苏甄筠重复说:“我说没有。”
南涧还想说话,苏甄筠的吻就已经强势的压了下来。
南涧活了18岁,没有交过女朋友,也没有接过吻戏,初吻好好的保存着,对于这种事情没有半点经验,双唇猛然被人叼住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完全陷入了我谁我哪儿的尴尬境地。
苏甄筠其实也半斤八两,但是他骨子里就有种掠夺性,看着面前的人就想要把他吞进肚子里,放在骨血里才能够安心,所以这个吻凶狠得不像是亲吻,更像是是要把南涧吃进去。
很快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南涧被唇上的疼痛唤醒了神智,心里骂了神经病,上手推人,但是苏甄筠的身体却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半分也不肯挪动。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南涧胸口急促起伏,偏开头终于了躲开了这个带着压迫性的吻,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倒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苏甄筠这个王八蛋平时就算是再不正经,也不至于逮着个男人就上嘴亲吧?!难道是被网上的cp粉洗脑了??还是说他天生就喜欢男人?又或者……他真的喜欢他……
南涧不敢再想下去,强迫自己冷静,打算先出去再说,不然被苏甄筠堵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里他连气都喘不匀,但是苏甄筠却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伸手箍住了他的后脖子,额头抵着额头的道:“刚才什么感觉?”
南涧觉得他疯了:“什么感觉?!”
这个人他妈的强吻他还问他什么感觉??!
第927章 入骨缠绵
南涧不想理这个神经病,但是苏甄筠这一次非常的执着,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给他留一点退路,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为什么不说话?
南涧就是再好的脾气被人按着亲了一顿还非要听个吻后感受也会炸毛,更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是以他非常冷静的看着苏甄筠,然后伸手嘭一声在他眉骨处砸了一拳,冷冷道:清醒了?
苏甄筠被这一拳头打歪了头,抬起一只手擦了擦,摸到了一点鲜血,南涧看着他白皙指尖的一点红色,也愣住了,“我……我不是有意的……”
今天他出门的时候手指上戴了一枚骷髅头的戒指,挺好看的一小配饰,但是棱角很多,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多想就是一拳头砸下去,谁知道这一下子就给苏甄筠破相了。
艺人的脸有多重要南涧比谁都清楚,眼下完全没有心思去关心苏甄筠今天抽的是什么疯了,赶紧捧住了他的头,仔细看着那条被戒指划拉出来的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
伤口不大,但是苏甄筠皮肤白,皮肉外翻的样子看起来很严重,更何况还流了不少的血。
“疼不疼?……还是赶紧叫医生吧……”南涧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想要上手摸摸看伤口到底有多严重,又怕自己手上有细菌会导致感染,又慢吞吞的缩回了手。
苏甄筠从小打架,皮肉伤受的太多了,就是他爹打他的时候也比这个狠多了,要是放在别的位置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伤在脸上才勉强注意了一点。
但是其实这样一个浅浅的伤口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看着南涧焦急的脸色,已经到了喉咙口的“我没事”三个字又咽了下去,换上了一副“哎呀我不行了我马上就要死了”的愁苦面容:“南小涧……你说我会不会毁容啊?我的粉丝爱的就我这张脸了,要是我毁容了她们开肯定就不喜欢我了……这样的话我的星途也毁了,只能回去继承我的百万家产……怎么对得起花花啊!!”
南涧也内疚的不行,要是时光能重来,他肯定不会照着苏甄筠的脸上来一拳,换别的地方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南涧抿了抿嫣红的唇,拉着他道:“我们去医院。”
苏甄筠咿呀哎呀的乱叫了一通,南涧还真以为他疼的受不了,脸色白了白,“疼的这么厉害?”
“对啊……好疼好疼……”苏甄筠臭不要脸的说:“你给我吹吹……太疼了!哎呀……”
南涧不疑有他,拽着苏甄筠的衣领就把人拉近,微微闭着眼睛在他眉骨轻轻吹气。
苏甄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纤长眼睫和白皙的肌肤,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按捺着自己没有再把人酱酱酿酿。
南涧认真的吹了一会儿,问:“好点了没有?”
说完可能是因为刚才一直在吹风,嘴唇有点干,伸出红艳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