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靳淮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抽屉,难得的有点烦躁,花语半睁开眼睛,纤长细密的眼睫因为眼泪,已经粘结在了一起,有种迷乱的美感。
余靳淮俯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低声诱哄:“做完了就带你去洗澡,全部洗干净,好不好?”
花语唔了一声,脑子晕晕乎乎的根本就没办法思考。
等一切结束,花语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累的直接睡着了。
等第二天自然醒,已经是下午一点,余靳淮去上班了,而余梦洲换了一本书,坐在地毯上看,窗外的阳光十分明媚,投射在院子里的积雪上,让没有开灯的室内都雪亮一片。
花语一动梦洲就察觉了,抬眼看了花语一眼,“妈妈,你醒啦。”
花语有点不好意思,她挠了挠头,“几点了?”
余梦洲看了眼自己的小手表:“一点十二分。”
花语更不好意思了,起床之后吃了饭就给余靳淮去了个视频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余靳淮不以为意,她声音软绵绵的还有点沙哑,就算是骂人也像是在撒娇,怪好听的,他干脆挂着一边耳麦听她说话,一边拿着钢笔快速的签署文件。
花语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词全部搜罗了出来,洋洋洒洒半个小时,换来了余靳淮一句“嗯,我知道了。“
但是花语总觉得他后面还有一句“我下次还敢”没有说出来。
“我都跟你说了不行了!”花语还是气呼呼的:“万一这次有了怎么办?我姐说了,我要是再怀孕她就弄死你!“
花语生梦洲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惊险,但是还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管是凤皖还是凤桉年和两个兄长,都不想看花语再遭一次罪了。
余靳淮顿了顿,笑了:“你以为怀孕那么容易呢?别多想了,我算了,你最近受孕的几率几乎没有。”
花语大姨妈的时间余靳淮记得的比她自己还清楚。
花语哼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下午的时候凤栎给花语来了个电话,说热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顺便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方教今天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接任务的意思。”
花语因为怀孕从军事学院休学了一年,但是因为她个人优异的成绩,重回学校的时候校方还是让她跟着陈珮狄子音等人上同一个年纪的,去年才毕了业,陈珮她们都进了国安部,就花语还是个无业游民。
花语随口道:“什么任务?”
“对你来说挺简单的。“凤栎笑着问:”就是杀个人而已。“
花语顿了顿,没说话。
余靳淮不想她沾血,花语一直知道。
“再看吧。”花语说,“我最近应该不会接任务,梦洲在家,我得带他。你帮我谢谢方教了。”
出任务的话不仅会有奖金,还会提升军衔,在国安部只要有能耐,升军衔是非常快的事情,而且国安部的退休年龄是三十五岁,非常的年轻,退休之后会按照往年的功绩给于养老金,非常的高昂。
方初一惦记着她,也是想让她往上走。
花语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当初进军事学院的根本目的是菲尼克斯,现在菲尼克斯早就已经成为过去,她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凤栎明白了花语的意思,笑了:”行吧,那我挂了。“
“嗯。”
挂了电话花语有点发呆。
时间过得太快了呀,她都已经二十四岁了。
花语叹口气,捏了捏儿子的脸颊:“梦洲啊,你还这么年轻,妈妈却已经老了。”
余梦洲说:“爸爸都要奔四了。”
花语:“……”
她笑出声,说:“这话别让你爸爸听见啊,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年纪比我大很多了。”
余梦洲的脸上一片天真无辜:“但是这是实话呀,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听实话?我读书的时候,书上说忠言逆耳利于行。”
“……”花语严肃的想了想,说:“你爸爸本来就是个昏君嘛,就不要要求这么多了。“
余梦洲:“……”
大人都是双标的怪物。
花语哼着歌去柜子里找了根糖叼着,随手从柜子里拿了条淡绿色的棉质长裙换上,这条裙子是余靳淮给她买的,淡绿色的布料上面是有手工刺绣的紫薇花,非常漂亮,花语也很喜欢。
她在外面搭了件米白色的披肩——反正坐车有空调,进酒店也有暖气嘛。
她不喜欢穿太厚,总觉得被拘束着。
“梦洲,你要跟妈妈一起去吗?”花语转头问余梦洲。
余梦洲当然不想去这种喧闹的地方,但是他想跟花语在一起,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花语笑了,给他找了出门的衣服,然后按着小崽子给涂了一层草莓味儿的唇膏。
“妈妈……“余梦洲哀求的看着花语,为什么他一个男孩子要涂唇膏啊!
花语将润肤乳在手上拍开,抹上小崽子的脸:“外面会吹风的,你皮肤这么嫩,必须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