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靳淮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梦见一些奇怪的事情。”
花语一顿,“什么?”
余靳淮说:“我梦见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一个宴会上,那时候你是莫渊寒的未婚妻,后来……”他微微皱眉:“我梦见你……去世了,我找到了你的骨灰。”
花语怔住了。
良久,她抿了抿唇:“总是会梦见这些么?”
“不是。”余靳淮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点儿特殊的韵味,“偶尔,只是觉得很匪夷所思,就记下来了。”
“……”花语一笑:“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都在想什么呢?竟然会梦见这么奇怪的事情。”
至今,她已经分不清楚上辈子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她的黄粱一梦了,很多细节都在淡去,很多时候花语回想起来,都是朦胧而模糊的。
或许她根本没有重生,只是在十八岁那一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预知梦。
所以她不想再提起这些事情,也不想告诉余靳淮自己上辈子的事情,女为悦己者容,花语总是想在余靳淮眼里一直都是干净漂亮的。
余靳淮说:“我也觉得很荒谬,但是那种感觉很真实……”
花语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瓣上一吻,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是青橄榄和柠檬又加了一点甘草的清甜味,萦绕于人的鼻尖,不肯散去。
在朦胧的水蒸气中,她弯起眼睛:“跟这个比起来呢?”
第1315章 【番外】南风知我意(8)
余靳淮反客为主,搂着花语的腰就将人抵在了橱柜上,低头深深的吻她。
不管是过了多少年,这个男人的吻依旧如同刚开始那样,野蛮又莽撞,不带一点犹豫,直接迫切,好像恨不得在这唇齿之间将所有的爱意都倾诉给她。
花语本来就有点招架不住,感觉就像被蛮横的山匪打家劫舍,不愿意放过哪怕一个角落,所有东西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没几分钟花语腿就软了,只能软哒哒的挂在余靳淮的身上,纤长的眼睫不停颤抖,仿佛萧瑟秋风中不断被席卷梧桐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落地。
蒸汽冒的越来越多,余靳淮的手也越来越不规矩,花语猛然清醒过来,微微阖着眼睛推开他:“……你闺女的鸡蛋羹要糊了。”
余靳淮抚摸着她光滑修长的后颈,低声道:“待会儿再给她蒸一碗。”男人声音沾染了一种特殊的沙哑,“乖,把眼睛闭上。”
“……”花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虽然这一眼毫无震慑力,甚至还因为刚刚的亲吻而微微带着水光,带着点儿不清不楚的勾引,“您想饿死你闺女?”
说着软绵绵的一伸手,将余靳淮推开了,自己上前揭开了蒸锅的盖子,鸡蛋羹果然已经快蒸好了,花语赶紧把火关了,用锅里水蒸气的余温将鸡蛋羹煨树,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让蛋羹变得柔嫩一些。
余靳淮道:“我蒸的比较多,给你也做了一份。”
花语回头斜他一眼:“就算这样我今晚也还是跟余知意一起睡。”
余靳淮不赞同:“意儿和余梦洲一起睡,余梦洲都十三岁了,不适合跟你一起睡了。”
花语说:“那是我儿子,就算他二十岁了一起睡又怎么了?”
余靳淮:“……”早知道就不应该将这个孽子生下来。
余靳淮怕花语烫到手,把她拉到一边,自己将蛋羹端了出来,用勺子分城了两份,小份的是余知意的,大份的是花语的。
鸡蛋羹一出国就有浓浓的奶香味,掺杂着果干和坚果碎的特殊香气,勾的人食指大动,花语端着自己的那一份跟在余靳淮身后出了门,屋主的女儿已经将饭菜都摆好了,余梦洲正在给妹妹擦口水。
余靳淮将鸡蛋羹放在了余知意面前,余梦洲拿起勺子就要喂,花语一巴掌打开她的手:“都多大了,让她自己吃。”
余知意看了哥哥一眼,自己拿起了勺子。
余梦洲无奈的收回了手。
花语尝了一口鸡蛋羹,鲜嫩甜香,是一道十分不错的甜品,她挖了一勺问余梦洲:“吃吗?”
余梦洲跟自己亲爹一样不是很喜欢吃甜食,摇了摇头。
花语便塞进了余靳淮嘴里。
“阿红,你不来一起吃吗?”花语问站在不远处收拾农家晾晒的干货的屋主女儿。她不知道这姑娘的全名,就听屋主夫妻叫她阿红。
阿红有些惶恐的回头,结结巴巴:“……不、不用了,我待会儿回家去吃。”
给客人做饭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自己家做的就比较简单了,阿红不是不馋这些饭菜,只是不敢和这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光是想想就觉得亵渎。
花语一听也就没有勉强,吃完了自己那一份鸡蛋羹,对余靳淮道:“这山上有一个溶洞,我们睡了午觉之后去看看吧。”
余靳淮也对这个村子了解一点,这个溶洞是天然的,但是后天被人开发过,像极了一条地道,但是因为越到里面就开始缺氧,是以这个溶洞到底通到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里面也有古时候留下的石桌子石凳子,在村民的口中都是挺精致的东西,里面还有一扇关上的石头门,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只不过没有人推开过。
花语不管是什么年纪都十分爱玩儿,她来这个村庄多半也是为了这个溶洞,想要去探险。
“带意儿一起?”余靳淮问。
花语道:“让梦洲看着她。我们两去。”
“……”余靳淮想了想,点头:“好。”
一顿饭吃完,余知意已经困了,吃晚饭直接睡觉对胃不好,花语给她看了几集缓存下来的动画片,这才让她去睡觉。
“梦洲,你不去睡午觉?”花语问。
余梦洲翻开手里的书,“我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