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楼,姚微微挺温和的,先是扯了些有的没得,解释了自己去年冬怎么就突然断了消息,虽然理由牵强。继而又提了容晓蓉带着建设离家出走的事,说沈师长和容霞都挺难过的,说她做事太冲动完全不考虑后果,反正听那语气出发点是好的,但容晓蓉最烦人说教,因此皱着眉头颇不耐烦。
姚微微兀自说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容晓蓉终于忍不住,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你就当我是死得好了,过去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姚微微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不免感激,“我知道我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件事到此为止,你不想被提及,我更不想被人处处提防。”她转身就要回去,又停住,转过头,静了静,才说:“你想和高城在一起?”
姚微微一愣,面上大红,不自觉的扭捏起来,解释道:“也不是我想,是赵团长啦……我们俩家爸妈都是老交情了……所以……所以……”
容晓蓉疑惑的整个人转了过来,面对着她,“那你爱他吗?”
“爱?”姚微微被这个字羞的满脸通红,她以前和郑明和谈恋爱时虽然也爱来爱去,但从未被这样直白干脆的问过。在爱情面前,她虽大胆,却并不大方。
“你要是爱他就请好好和他在一起,你要是不爱他就别因为父母的缘故委曲求全,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他是个好男人,值得好女孩和他过一辈子。”她干脆明快的说,声音亦如的她心思,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
她是个爱无症患者,没有爱人的能力,亦不想被人爱。
但不会爱并不代表她没心,待她好的人,她更想那人得到幸福。
姚微微在她身后无声的攥紧了手指头,她无法准确的判断容晓蓉这句话到底是警告还是祝福,她只是觉得恐慌,像容晓蓉这样爱憎分明,尖锐的不顾后果的人,一旦得罪她,她会冲动的说出她的秘密,让她万劫不复。
容晓蓉回到招待所时,高城就站在楼下。容晓蓉只当他是来找姚微微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点了下头就上去了。
高城老远就看到她俩个在说话,心里也在犯嘀咕,她俩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忽然想起,去年秋冬时节高岭给他来信,确实说过有段时间俩人走的挺近,这让他更烦恼了。上午发过脾气后,回头想想,也觉得姚微微待自己的态度不对劲。不过他现在过来可不是因为要找她们其中一个说什么。对于容晓蓉,人根本不理他,他就算千言万语也无处诉说。而对于姚微微,他是不想说,这人与人之前的说不清,就是从瓜葛开始的,不接触便是杜绝流言蜚语,斩断任何关系产生的最佳方式。
他现在过来是因为王春根结婚的事,龚建安拉他一起过来的。
王春根是部队的老兵了,没想到都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了还有女人不远千里万里的跑来愿意嫁他。
这对于默默的守住着祖国的边境疆土,忍受寂寞孤独的兵们可是大大的鼓舞。
正文 第144章、醉酒
第144章、
王春根和冯兰的婚事是在五天后举行的,容老头担当主婚人,这也是冯兰的请求。
容晓蓉兼职化妆师。
她会打扮,这是嫂子们有目共睹的。
那天她离家出走是直接将宿舍内收拾回来的大包一股脑带走的,都是高岭给她整理的,细心周到,她平时要用的,都一一收拾妥帖,包括她零零散散置办的护肤品,化妆品。
沈师长和容霞夫妻也都在昨天赶了过来,过年那几天北方大雪封路,他们又南辕北辙,跑去了团结村,这来回一折腾就是好些时日。
后来容老头又给打了电话,说自己在高城这儿待的挺好,等孩子们开学就回去。容霞和沈师长在家里一合计,思来想去,还是要过来一趟,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