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蓉并不怎么理那俩个人,全程挑眉,没过一会,高城也回来了,与她并排坐在一起。
男人急得不行的样子,但又竭力忍耐着,女人整个一精神分裂,扯着嗓子,一会讨饶,一会凶残怒骂。
男人忍了又忍,最终怒了,指着高城,“老子是要出国谈生意的,是要给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做贡献的!我的大买卖要是被你耽误了,你能付得起责任吗?”
恰在此,房门被撞开,几名公安冲了进来,不消片刻制住了男人,反剪双手,拷在身后。
男人面上一片惨绿,当时腿就软了,但嘴上仍叫嚷着,“干什么啊?干什么!就一点机场小矛盾,犯得着吗?我要告你们官官相护,公报私仇!”
“老实点!”一名公安朝他的膝盖窝踹了一脚,冷笑道:“胡坚!你盗窃国家共有财产,畏罪潜逃!可叫我们逮住了吧!”
原来这个叫胡坚的是某国有化工厂厂长的司机,五天前,趁着职务之便,将厂长从银行取来准备用于厂房扩建的七十万工程款悄无声息的偷了。
那时候,一名普通员工一个月的工资一百块不到,大米两毛二分钱一斤。七十万对于普通小老百姓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胡坚是个没什么出息的胖子,四十多岁的人了,老婆都还没,手里有多少也是花多少。自从寡妇阿荷来了他们厂的职工食堂干临时工,胡坚就惦记上了。但是阿荷瞧不上他,她家里负担重,想找个有钱的。
胡坚有了钱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平常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的阿荷,手里拿了一叠票子,足有千把块,转身就去了阿荷租住的单间,二话不说,将钱往阿荷面前一扔。阿荷尚未反应过来,胡坚扛起她就上了床,阿荷本来还想挣扎,胡坚说了句,“一千块!干不干?不干算了!”
阿荷再不挣扎。胡坚扒了彼此的衣服,干了一整个白天才下床。
床上一番恩爱,胡坚爽过了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跟阿荷说了。
没想到,阿荷也是个无法无天的,撺掇着胡坚带她一起远走高飞。
二人说走就走,一路上挥霍浪费,原本的穷酸打扮,眨眼间浑身亮闪闪,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似的。
二人一路从北逃到南,找了黑中介,办了护照,准备逃到东南亚再做打算。
机场候机时,因为阿荷还惦记着家里人,跟胡坚起了争执。
胡坚本来就不是好人,自从有了钱后,也算是真真正正体会到了有钱的好处,心里并不怎么看得上阿荷了。昨儿晚上阿荷想偷他钱单溜,被胡坚一顿好打,不过胡坚也是有心机的,没敢打脸,脱了裤子用棍条子狠狠的抽她屁股。阿荷就那样被打服气了!
言归正传,这一场闹剧,以奇葩的方式开头又以惊掉众人下巴的方式落幕了。
容晓蓉挺不理解的,偏头看向高城。
高城知道她想问什么,笑了笑,“事出反常必有妖,那男人前后反差太大。”
容晓蓉点点头,拍了拍手中并不存在的灰,往回走。
手心一热,高城满是老茧的大手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握住了她,将她往身侧一带。
容晓蓉挣扎了几下没挣开。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高城低头凑在她她耳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