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芙真是要被他逗乐了,刚才不让人喊兄长,现在又一副兄长的样子在办事,这人不矛盾吗?
她把赵晏清拉着坐下,不想赵晏清却是在袖子摸了一个信封出来交给她。
“这是没上礼单的,你留着,还能应个急。”
初芙诧异地接过,拆开了一看,里面是五份地契,还有千两银票十张。
谢擎宇探头看到,暗中咂舌。
好家伙,这些地契还都是落了他妹妹的名字,加起来也好几万两的东西。
齐王还挺富庶的!
初芙觉得太多了,要递回去,不想谢擎宇已经一手抢了过去,折好又塞到信封里。
“我替初芙收下了,姑娘家是要银子傍身的。”当初他和父亲就是几乎留下了所有产业给她,导致他回了京,丢了钱袋子,就连弄点银子的地方都没有。
谢擎宇这亲哥做法太直白,初芙都要替他脸红,倒是赵晏清笑了,眼中都是欢喜。
在他心里,这就是大舅兄接纳他了。
得罪大舅兄了根本不用哄本人,哄他妹妹就好了。
在谢擎宇在,赵晏清和初芙单独相处是不用想了,两人只能陪着他在这里坐着说话,东拉西扯,根本没有什么有意义的闲聊。
那么坐了两刻钟,赵晏清再傻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便提出告辞。谢擎宇为他的上道增添了些许好感,初芙就送他出府,有些抱歉地说:“我哥哥没别的意思,估计是一回来,妹妹就要出嫁,一时还没接受。”
“我明白的。”
赵晏清虽没亲近的妹妹,但能理解,也看得出来,谢擎宇十分爱护这个妹妹。他只有替她高兴。
两人快要走到游廊拐角的时候,初芙见到这处有个宴息室,就转头吩咐身后的丫鬟们:“你们在这等着吧,不用跟了。”
说罢,拐了弯就将赵晏清推进了小小的宴息室里头,在他不明所以的视线中踮了脚,亲了他脸颊一下。
“有话跟你说呢。我听说朝堂里的事儿了,有句话叫暂避锋芒,这种时候,你舅舅那里不要硬碰是不是比较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忐忑的,因为详细情况她不清楚,也不知道太子针对他和陈家到什么程度。如若退,是不是他也会陷入苦境,无法招架。
赵晏清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脸颊上还有她留下的温度,他朝她一笑,下刻就伸手捧了她的脸先擒了她的唇。
在前厅的时候,她手尖划过他掌心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
现在是她送上门,给自己找的机会。又是句句关切着他,他哪里还能忍得住要好好与亲近的冲动。
他一旦有了主动权,就总是热情得让人要招架不住,初芙被他翘开了唇,被他缠着小舌,连嘴都不太能合拢。耳边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呼吸声和轻吮声,让她身上滚烫,让她失力只能圈着他的腰来维持站姿。
实在是呼吸不上来了,她才拿手轻轻掐他,终于从那缠|绵的亲吻中被解救出来。
她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在大口的喘气,赵晏清用指尖拭去她嘴角的痕迹,怜惜地摸她的发。
“初芙,谢谢你。陈家的事,我知道的,确实陈家如今势太过了,你担心的我懂。我会处理好。”
他声音还带着粗哑,低沉好听。
初芙闻言就有笑容一点点展现在脸上,赵晏清低头正好看见,那如被雨露滋润过后的脸颊,让他更是醉心不已。
他免不得想要再偷香,却被她一抬手挡住了。她的唇印在了他下巴:“你该回去了。”
说着还用手把他唇角的胭脂擦了,可不能再让他顶着这个出府。
赵晏清自是舍不得,却不能不顾她的意愿,不满足地抓了她的手,轻轻咬了她指尖一下。
“婚期应该再提早些的!”
某人很直接大胆,初芙莞尔一笑:“晚些不是正好让你养养身子?”
赵晏清就想到什么,猛然板起了脸,不在自咳嗽两声,率先出了宴息室。
初芙看着他浑身僵硬,跟在后头直捂嘴笑。他回去后不会大喝补汤吧。
送走赵晏清不久,陆大老爷和陆承泽都到护国府来了一趟,带了礼物,是来给初芙添喜。
初芙殷勤地让两人坐,亲自全他们端茶。
陆大老爷喝过茶后,说:“我让你舅母明日开始来帮着你些,可不能在嫁妆上出了问题,被人笑话。”
他一点也不相信谢家人。
初芙知道他的好意,谢过领情,心里暖哄哄的。
其实她也紧张的,毕竟她也没有嫁过人啊,这些东西都是让苏叶苏木去找那些官媒打听的,有舅母帮忙她心就能放在肚子里了。
陆承泽听了两句,兴奋地就岔开话题:“表妹,我们今儿来,是还要告诉你,找到杀李双财的凶手了!”
这才几天。
初芙诧异:“这么快?怎么找到的?”
陆大老爷就瞪了眼这扫兴的儿子,接道:“今日上午,是和李双财生意上有过节的人。可以说是李双财抢了那个人和贾永望的生意来往。人已经供认不讳,口供和再去勘察的凶杀地的痕迹、动机、行凶手法都吻合。”
“那贾永望的死怎么说?”
陆大老爷想到赵晏清的话,沉默了下去,陆承泽终于抢了机会开口,说道:“那个人就只供杀了李双财而已,贾永望的死还是迷,但起码先抓到一个凶手了。”
“就你多嘴。”陆大老爷一个巴掌就拍在了儿子头上,“贾永望的死还会慢慢再查,只是李双财也死了,杀李双财的人和贾永望也有着关系,这人还得再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