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玉树的青年,立在这夜色中,将他五官显得更为深邃英俊,让人看得怦然心动。
赵晏清此时已经一手搭到了初芙腰间,亲昵地挨近她说:“腰还疼吗?”
“疼。”
初芙余光瞥了眼还站着要发光发亮的几位贵女,娇滴滴地回道。
赵晏清什么时候听过她这种故意装柔弱的声音,软糯得让他酥了半边身子。
——她心里肯定有什么打算。
他被撩拨得好奇心起,配合着说:“我帮你揉一揉?”
初芙骤然一笑,手落在他胸膛上,慢慢转着圈,再慢慢下滑,落在他玉带上。
她这个调|情的动作叫赵晏清呼吸都重了。
这小妖精,这阵子没少用这动作撩拨他,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随着她指尖聚拢着往腹下。
几位贵女没想到会看到帝后如此亲昵的一幕,瞬间涨红了脸。
她们可都是黄花大闺女,哪里见过这阵势。
心里头同时响起一个声音,果然谢皇后很会勾人,所以才让新皇离不开她!
然而,初芙可没想就这么算了。
她俏生生一笑,眸光璀璨,勾着他玉腰带的手再度回到他胸膛之上,一截雪白的手指挑进了他襟扣的缝隙中,将他拉低了头,踮着脚就吻了上去。
“臣妾要陛下疼爱。”
她亲吻着他的唇角,声音柔似水。
她的献吻让赵晏清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几位贵女们更是被刺激得大脑嗡一声,双耳也嗡鸣,眼中只有大胆无比的初芙。
灯笼下的女子妩媚又妖冶。
赵晏清怔了小会,唇角翘起,拦着她腰的手臂缩紧,让她紧紧贴住自己,当即反客为主深深地吻她。
帝后仿若无人,唇舌纠缠,几个贵女终于有人受不住跌坐在地,还用手捂住了脸。
初芙却是有些后悔勾他了。
他就不知道缓一些,她要透不过气来了。
赵晏清此时心里只有高兴,他的初芙吃醋了,醋劲还很大,用这么一招狠狠打击对手。
他哪里能不卖力!
等到他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初芙已经脚发软,站都站不住,毫无国母威仪倚着他的胸膛喘气。
他爱怜地用指尖楷去她嘴角的银丝,又在她眼角轻轻落下一吻,满足地抱紧她。
刚才那一句‘臣妾要陛下疼爱’,真是差点想叫他就那么把人扛回寝殿,狠狠地疼爱她!
伺候初芙的苏叶几人早就见怪不怪不了,周边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过了身,没敢看帝后这边,唯独那几个不识趣的贵女。七歪八倒的坐或站着,满脸惊恐。
赵晏清轻抚着妻子发烫的脸,凤眸轻飘飘扫过她们,嗤笑一声。
阁老的孙女,侍郎的女儿……他们还真是有心啊。
他意味不明的笑声让几个贵女脸色发白,而且刚才那一幕已经叫她们彻底明白,帝后比传言更加恩爱。
而且新皇真的对别的女人不屑一顾。
赵晏清收回目光,拥着初芙转身,淡淡地吩咐张德一声:“把她们从这扔到台阶下,你在这里候着这几家大臣出来,告诉他们,朕被他们家的姑娘吓得发病了。”
刚缓过呼吸的初芙扑哧笑出声。
他真是……这是要吓死那几个大臣啊,这台阶不算高,可这些娇滴滴姑娘被扔下去,真是里子面子都要丢光了!
不过她怎么那么幸灾乐祸,心里怎么那么甜呢。
这可是她的男人,当然不允许别人觊觎!
次日,赵晏清还告假,让所有来上朝的大臣在金銮殿等了大半早上,结果根本没露脸。
再过半日时间,满朝大臣都知道昨晚上陛下被几个贵女吓到病发,众人想到他说的不喜欢人靠近的隐疾,皆是心中一凛。
再过了两日,当日私下离席的贵女们都被远嫁,有多远嫁了多远。那几家大臣,夹着尾巴,连脑袋都想缩到胸口,简直没脸见赵晏清。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乱靠近新皇身边,男女不论,几乎是生人勿近。
赵晏清乐得轻松,初芙那头也安宁不少,连进宫来请安的夫人都少了。
不久,谢老夫人进宫来说叶大姑娘定亲了,是当晚也同来参加太皇太后千秋宴上的一位四品文官。叶大姑娘是嫁过去当填房,但那官员膝下无子,进门就会有正四品诰命,还算不错。
初芙给她添了嫁妆,全了她脸面。
十月初,帝后仍旧一如既往的如胶似漆,赵晏清今日不用上朝,腻歪着要给初芙画眉。
他轻轻托着她的下巴,为她柳眉添黛,初芙却是突然颤了一下。
还好他眼明手快,忙将黛螺移开,这才没毁了精心画好的眉形。
初芙已狠狠抓住了他胳膊,深吸一口,无比冷静地说:“你放轻松,我好像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