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还有四百匹马。”宋应星哭丧着脸道:“将军又带了这许多马,草料豆饼是特定供应不上的。”
“这不劳你费心。”岳钟琪跳下马来,道:“草料豆饼马上都驮的有,安排人手照料就行,另外,再安排一百人的食宿,这总该没问题吧?”
这些个丘八什么时候如此好说话?宋应星放下心来,忙躬身道:“没问题,下官马上安排。”
达春这时才踱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岳钟琪一眼,对于这位贞武颇为赏识的年轻将领,他仅仅只见过几面,并不熟识,一眼没认出来。
岳钟琪也不认识他,但猜到应是御前侍卫,当下一拱手道:“在下顺义大营岳钟琪,不知大人”
一听这话,达春不由微笑道:“天黑,愣是没认出来,我是达春,走,屋里说话。”
达春是贞武跟前最受器重的一等御前侍卫,岳钟琪自然早有耳闻,两人进屋重新见礼落座之后,岳钟琪才道:“禁卫新军是奉旨前往山西,并拦截京城前往山西的快马报探,咱们的战马速度稍慢,大部今晚宿在良乡县。”
听的这话,达春不由暗松了口气,原来贞武还安排了禁卫新军进入山西,那倒是不用太操心了,即便暴露了行踪,也没问题,至于禁卫新军进山西的目的,那不是他该关心的,他也懒得多问。
微微沉吟,他才道:“禁卫新军出动了多少人马?”
岳钟琪对达春也没提防之心,便直言相告道:“这条线是五百骑,皆是一骑双马。”
才五百?达春不由微皱了下眉头,这人手可是有些少了,按理,前后两站,百余里范围都必须牢牢的掌控住,这点子兵力济得了什么事?这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任性,哪有出巡如此急迫的?不知道明日扈从他出京的人数会是多少,以他的秉性,想来不会多。
达春料的不错,贞武带的人确实不多,仅仅只带了两百侍卫,天刚微明,便自广安门出了京城,天色尚早,官道上根本见不到任何行人车马,贞武亦未在意,一路纵马疾驰。
这条官道乃是大清五条主要驿道之一,道路宽阔平整,常年有人维护,一路放马疾驰,贞武大感快意,不过一个时辰便抵达七十里外的良乡,直到这时,他才留意到这一路上竟然连一辆马车、骡车都未遇上,想来是打前站的侍卫已经逐段封了这条官道,看来,皇帝出巡,要想不扰民,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胤誐这时一拍马跟了上来,笑嘻嘻的道:“皇上许久没有如此快意驰聘了吧,已经到良乡了,是否歇息一下,用点饽饽,换匹马再赶路?”
贞武一提马缰,放缓了速度,含笑道:“很久没如此爽快了,歇歇也好,再跑下去,马儿确实吃不消。”
胤誐用马鞭指着前面道:“前面有个茶棚,不妨就在那里略微歇息,咱们人多,进了城,没半晌时间根本出不来。”
这官道都封了,还能容的下茶棚有人营业?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刻意安排好了的,贞武望了一眼,便微微点了点头,道:“行,乘着日头不毒好赶路。”
一行人草草吃了点随身携带的饽饽,略微休息,便继续上路,巳时未便赶至涿州的南关驿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