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答案并没有取悦书铭,生日两个人抱在一起吗?
“你说为什么同一天生日,林媛能叫那么多好朋友,而季然只能给我一个人打电话,并且他唯一能打电话的人还忘记了他的生日。”每每想到这里,宋体心中都一阵刺痛,她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林媛回到家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舅舅姑姑一大堆亲戚的礼物,季然呢?回到家只能看着他爸妈的遗照你知道吗?”残忍的事实,被宋体说的异常平静。
书铭喉结微动,这些他都明白,但他想知道她对季然是什么感情。
心中的情绪被几句话搅动的不太平静,宋体无力的垂下脑袋趴在书包上,声音透露着无力。
“书铭,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个人,一个是宋秩,一个是季然。”
她侧着脑袋趴在书包上,书铭看不见她的眼睛,但他知道,一定是悲伤的。
“因为我,宋秩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结婚了,就算真的遇到喜欢的女人,也得偷偷摸摸的,这是因为我。”宋体声音透露着难言的悲伤,但明知道自己不对,她还是不愿意宋秩离开她去和别的女人生活,更不愿意和宋秩加上别的女人一起生活,就当她是世界上最自私的女儿好了。
忽然,宋体坐直了身体,眼眸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对视。
“季然,我把他当家人,”宋体的眼睛渐渐变得通红,嘴唇干枯,“你知道吗书铭……”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书铭面对她突然通红的眼眶,心脏也跟着一起痛,很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我小的时候,宋秩上班太忙,我回到家总是一个人,客厅空荡荡的,只有那张巨幅的结婚照,那种感觉你知道吗……”宋体声音不受控制的哽咽,仿佛又被拉回那个空荡荡的客厅,“看到季然我就想到了那时候的自己,但显而易见季然更惨,他不像我有宋秩,他没有一个亲人,所以只能逼着自己长大,但我想拉他一把,让他能像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有依靠去任性……”
“但是,你永远不知道我自以为是的伸手对他来说有多残忍……”
宋体最后的话没说完,因为,书铭起身把她拉进了怀里。
擦着她的眼泪,揉着她的脑袋,按在心口。
“对不起。”书铭一手放在她的脑后,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低低的。
“书铭,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明知道自己不对,但还是想让所有人都按照我的想法走。”他的怀抱,让宋体想沉溺。
“事情永远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法,季然不会怪你,宋叔叔更不会。”书铭顿了顿,“对他们而言,你是最重要的。”
宋体双臂垂在身体两侧,想圈上他的腰,却没有抬起的勇气。
过了片刻,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宋体轻轻推开书铭,拿起书包转身,整个过程两人的眼睛没有任何交流。
嗯,冲动可以,但是平静下来就得为刚才的冲动找个说法,要不然会有点尴尬,但这么走了好像有点不礼貌……
宋体停住脚步,背对着书铭,声音哑哑的:“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迈下楼梯最后一个台阶,客厅传来了宋大哥的声音:“今天怎么比往常晚了二十多分钟,再不下来我都想上去了。”
“走吧。”宋体忽略了宋大哥话中的潜台词。
“等一下,眼睛怎么还红了,”宋秩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来到宋体面前细细观察,“是不是书铭欺负你!”
“怎么了依依?哥哥欺负你了?”许茜闻声过来。
嗯,这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没有,快高考了我紧张。”宋体脑子可能是抽了。
这句话如果放在一年前,宋秩觉得他家宝贝的脑袋肯定是被踢了,然而现在,他有点相信。
“紧张什么,考不上回家就继承老爸的千万资产。”宋秩搂着宋体的肩膀。
“怎么会考不上呢!依依别紧张,要不然最后一周就放松一下,晚上多休息休息!”许茜关切的说。
“我没事阿姨,不要担心了。”
没想到她随口一句竟然引起这么大的动荡,并且,宋大哥还信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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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宋体路过学校文具店的时候,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会长大人问自己的问题。
吃醋了吧。
嗯,肯定是。
那她高考后表白扑倒岂不是很没有挑战?
算了,还是先想想眼前吧,宋体决定安抚一下会长大人不安的内心,要不然高考发挥失常就不好了。
本来只是想下楼买瓶水,但现在,宋体站在文具店面前,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嗯,停留在了信纸信封的区域。
“少女,你想做什么?”夏朵明知故问。
“黑色的好看吗?”宋体挑了一个高逼格的黑色信封。
嗯,才不要跟那些粉色的一样。
“你就是写个无字天书,单单把信封放在书铭面前,他都觉得好看。”夏朵饶有兴味的调侃。
宋体甩过去一记冷光,要不是看在公主大人不用参加高考还陪她来学校,她现在已经被灭口了。
挑了一个黑色的信封,暗红的信纸,宋体又做贼心虚的买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把信封信纸夹在里面……
嗯,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