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恒不假思索道:“吴系不管和任何一方打起来,都是不义之战。”
是!
任何内战都是不义之战,都是民族的罪人。
奈何大总统还没有彻底的实力,管束这帮军阀头子。
“段薄擎应该没有那个本事,挑起别人和我们的战争,如果有便是千古罪人。”婉兮秀眉紧蹙,肃声说道。
实则心里面一点把握都没有,段薄擎毒蛇一样的个性她见识过。
若从中挑事,还真有可能让他做成了。
吴凌恒忽然邪邪的问了一句,“你就没怀疑吗?”
“嗯?”她正沉浸在之前一个问题,也没多想就应了。
吴凌恒一字一顿道:“段薄擎为什么宁可送出三千条mp28,也非要跟我作对。”
三千条mp28做工虽然一般,可都是真金白银制造出来的。
借山匪打击吴系,对他段系毫无好处啊。
“……”她骇然抬头,小脸有些发白。
他脸上的醋意完全无法掩饰,“看你这表情,是知道原因啊。”
“他……”婉兮实在难以启齿,甚至想哭出来。
他一副牙痒痒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没理由跟吴系作对的。”
“你生我气了吗?”她的眼神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湿润的看着他。
他都不忍心责怪她,可是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当然,谁让你生的那么讨人喜欢。”
“夫君,对不起。”她柔弱的道歉,硬生生靠近他怀里。
不管不顾的搂住他的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为什么道歉!!!”他很恼火。
气自己管不住妒意和脾气,跟她问罪、计较。
可是他根本不希望其他的任何人对她有歹念,哪怕是一点点。
是又恨贼惦记,又恨贼偷。
“我只想要你一个人的喜欢,真的。”她带着鼻音道。
他抱紧了她,“可是你却是磁铁做的,由不得你不吸引旁人。”
“就只有段薄擎一个,他还是认错人了。”婉兮觉得无辜。
吴凌恒克制不了妒意,“还有陈法儒呢!!”
不仅钻进了他的眼眶里,永远都出不来。
连陈法儒、孔凌尘、段薄擎……
这帮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女人的男人,只是见过一面。
便有了兴趣了,念念不忘。
“陈大公子?!?!!他?!!怎么可能!!”婉兮觉得他这个飞醋,都吃到太平洋了。
他气恼极了,懒得去解释陈法儒的事。
那个瘸子明明人在北平,听说幕沪号有问题。
不眠不休、马不停蹄的直飞颖川过去,为的就是救她一命。
这事后来在四大家族里,都彻底传遍了。
吴凌恒问她:“你见过陈法儒看你的眼神没有?!”
“没注意。”她单纯道。
他心里有点窃喜,还是忍不住生气,“水凉了。”
“那……再换一盆热水?!”婉兮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他。
他就跟个炸毛的狮子一样,根本就没那么容易息怒,“你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我的怒意吗?”
“夫……夫君。”她脸上红扑扑的,凝着他别扭的眼神。
发现他不是再跟她生气,是自己跟自己怄气。
他的眼神那么那么在在意她,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与她生气。
她勾住他修长的天鹅颈,浅浅的吻着他的唇。
从来都是他占据主动,她在做一些事的时候,还是新手一般的笨拙。
可是她愿意尝试,愿意去改变。
水有些冰凉,冻的她直发抖。
他咬住了她的唇,“没听我说吗?水凉了。”
“……”她明明和他心意相通了,却不知道他现在是何意。
他一脸嫌弃她笨的样子,把她从略微发凉的水里抱出来,“到外面继续,不然你要着凉。”
她缩着脖子,脸完全埋进他的胸膛。
到了床上任由他把她擦干,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的审视着她。
“你……来嘛。”她鼓起勇气,拉着他的手。
他站着不动,像个石头。
她用力拉了几次,他都纹丝不动。
最后一次拉,却顺势倒在她怀里,“婉儿,我口渴了。”
“咬这里。”她指着一处地方道。
虽然仍旧羞涩,可是已经比从前要适应许多了。
他好奇,“为什么是这里?!”
“这里的血甜。”她轻轻道。
他略微有些茫然的咬了一口,动作很轻柔。
没有什么疼痛感,心口被电流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