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在附和说史岩该罚,群起而攻之让史岩下不来台。
吴有匪停住了步伐,好似又重新认识了她。
孔凌尘坏笑着问他:“匪匪,怎么不走了?”
“他这颗棋子和想象中不一样,总给人新的惊喜。”吴有匪对她彻底感兴趣了。
那种兴趣和从前不同,从前是看在婉兮的面子。
现在他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他要的就是她。
即便她不是婉兮,即便她是段薄擎的棋子。
孔凌尘在吴有匪的包厢里坐下,仰头饮酒,“不好意思,你能不对她感兴趣吗?我……刚好也想要她呢。”
“你不是有金朵了吗?”吴有匪皱紧了眉头。
那一头,史岩脸色发黑。
恨恨的看着台上,恨不得把婉兮一枪崩了。
几个洋人不知道察言观色,没看出来气氛很僵了,“风晴小姐打算怎么罚这个乱说话的客人啊?”
“请他到台上来,唱两句。”婉兮笑道。
史岩额头的青筋暴起,“你别欺人太甚,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个卖唱的娼妇。”
“看来,您的嘴,是不能放干净了。”婉兮缓缓的举起枪。
段薄擎一直在二楼不显眼的角落看戏,嘴里的烟此刻都掉到地上了,“她哪里来的枪?”
“诶?这枪好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孔凌尘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吴有匪不喜欢他装蒜,轻轻道:“摸摸自己的枪套吧。”
“她拿的是我的枪。”孔凌尘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去,看的他有点尴尬。
孔凌尘怜香惜玉,嬉皮笑脸的补了一句,“我……我刚才借给她的,一会儿她表演完会还我的。”
史岩的手下也要拔枪,被史岩拦住了。
他走上台去,“你还会用枪啊?”
“抱歉,不太会,万一操作失误,开了枪!你说我这一梭子弹打出去,会打在您身上哪个位置?”婉兮笑问他。
史岩道:“我可是客人,开几句玩笑,没有那么严重吧。”
“抱歉,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史二当家还是认罚吧。”婉兮笑着威胁。
史岩握着话筒,“那我就唱一首,小冤家吧,就当给风晴小姐赔罪。”
一曲下来荒腔走板,调都跑到月亮上了。
实在是太噪音了,被大家嘘声逼的闭嘴了。
“我就说我不行,你还逼我唱。”史岩一边说着,一边解开纽扣。
身上绑了一堆炸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
吴有匪厉声道:“你们洪帮疯了吗?你知道这舞厅里都是什么人吗?”
“所有听着,我只要段薄擎和他狗腿子的命。”史岩擦亮了打火机,眼神变得炙热而疯狂,“让段薄擎上台来,如果他不配合,或者逃跑,立刻我就点了这炸药。”
“史二当家,我没有得罪你吧?”段薄擎双手抱胸,冷冷的开口。
史岩呸了一声,道:“黑龙会到处砸我们场子,听说就是你诬陷我们,说是我们炸的幕沪号。”
“那只是听说,幕沪号幕后凶手还在查,而且我也洗脱不了嫌疑,据说炸药是在颖川上的。”段薄擎狠狠的瞪向孔凌尘。
炸药其实就是段系提供的,只要查出真相能牵扯出一大片人。
当初要不是孔凌尘以婉兮的性命威胁,他怎么会轻易让自己落这么大一个把柄在别人手上。
史岩惊呆了,“你怎么敢当中承认?不怕黑龙会报复你?”
“我又没说炸药是我提供的,我只说黑龙会在查的时候,查出炸药是在颖川上的船。”段薄擎义正言辞道。
史岩冷笑出声,“你以为你的鬼话我会信吗?上来,快点,不然我点燃引线炸死段风晴。”
“风晴,开枪,打死他。”段薄擎命令婉兮。
婉兮发现他没有催动锁心蛊,第一反应就是把枪扔回给孔凌尘,“抱歉,老板,我不会用枪。”
“该死!!”段薄擎想到用锁心蛊的时候,枪已经砸到了孔凌尘脑门。
他在外面是一副脓包样子,自然不能漂亮的接住枪。
故意让枪砸到自己,疼的捂着起大包的脑门蹲在地上,“哎哟,疼死我了!!段小姐,你怎么都不怜香惜玉,我……我这么个风流英俊的帅哥,你也砸,破了相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啊——”婉兮锁心蛊被催动,疼的异乎寻常。
身子立时倒地,虾米一般蜷缩着。
史岩始料未及“段风晴”竟然没有帮忙段薄擎,惊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大笑,“果然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连你的养的歌妓都不帮你,哈哈哈啊。”
“如果你觉得我有罪,就朝我开枪,放过舞厅里的其他人。”段薄擎走到了台上,把枪给史岩。
强迫史岩手里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才是同胞,如果你不信的话,我愿意用我的鲜血洗清你们所有人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