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说:“卧槽那种情况我能怎么说?她都那么说了,难道老子要为了固胖胖得罪节目组?”
赵潭点头:“那倒是。”又想了一会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所以我们现在要和11个妹妹pk?”想想总觉得有点怪异,原本热血冷硬的对抗,突然多了几分儿戏。
岑野却说:“你也别瞧不上人家。有些观众就吃这一套,人家粉丝很多。忘了我们去年怎么输给固胖胖乐队了?”
赵潭神色一凛:“那倒是。你还没跟许老师他们说?”
“我想先和你商量一下。”
赵潭点点头。
两人又都静了一会儿,赵潭忽然开口:“节目组到底是想让这个人气高的偶像团队,做我们的垫脚石,还是相反?”
岑野沉默半晌,反而冷冷笑了:“谁知道呢?”
赵潭:“卧槽,水好深,娱乐圈果然套路深。”
“我们把能准备的都准备到位,能考虑的都考虑到位。大家实力悬殊这么大,我不相信在全国观众面前,还能黑幕。”岑野说。
赵潭点点头,说:“对,上次吃亏了,这次不能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敌有的我也有,敌无的我也有。确保万无一失。”
岑野笑了:“你他妈的有大长腿吗?”
赵潭也笑了,过了一会儿,半真半假地说:“论脸蛋,你和腰子可以顶上,在全国观众面前,你们也不会逊色。大长腿……你老婆不是有吗?”
岑野抬起头说:“我老婆的大长腿,是给老子一个人看的,不是给你们这些闲杂人等看的。”
赵潭笑着,过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发怔。
赵潭说:“你也觉得……这说不定是个奇招对吧?”
岑野想了想,点头。然后又兀自笑了:“她哪里会肯?”
“她不肯的事多了,最后不都还是听你的了?”赵潭说,“你去跟导演说,pk时我们要第一个上场。就是刚才说的策略,敌无我有,敌有我的有。论实力我们甩她们一条大街,我们就唱那首《昨夜从你家窗前经过》,跟他们一个风格。论颜值,你和张天遥到时候多对观众抛媚眼。然后叫你老婆,换身衣服,露出大长腿。观众遭受了这一轮高颜值刺激,再看到她们满屏的大长腿时,就不会那么稀罕不会那么兴奋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个理!”
岑野失笑:“他吗的成语是你这么用的?”
尽管这事儿被赵潭说得好像在胡闹,可岑野仔细一琢磨,说不定还真是这个理。哪个男人看到屏幕上出现大长腿,不会激动一下。可看多了,也就那样了。对手ht11的优点是青春、美艳、性感、有活力。如果这些优点,朝暮乐队也都有,而硬实力还远胜,那确实没有不胜的道理。而且就像赵潭说的,ht11对观众有哪些新鲜的刺激点,他们先上场,先刺激一遍,那对手的效果自然被削弱。这确实是一条挺有心机又不露痕迹的竞争策略。
只是想到自己还没见过许寻笙的大长腿,就要在屏幕上展现,岑野心里多少有点点不是滋味。但他可不是那种占有欲变态的老男人,只是穿普通的短裙之类,展示身材,他在这个圈子早就见得多了,倒也觉得没什么。
赵潭在他肩上一拍:“我去和辉子腰子打个招呼,你女人,你自己搞定。”
岑野笑了:“靠,老子要是被罚跪搓衣板了,别忘了给老子送饭。”
赵潭:“逗你两句而已,看把你美的。小野,我突然觉得你挺可怜的——现在想跪还没资格吧?”
岑野:“滚!”
岑野马上去了许寻笙房间,结果敲门里面没人。他便给她发短信问在哪儿,她答在楼下散步。岑野心想坏了,要是被大熊等不坏好意的男人瞅见,又要钻他的空子了。马上问清楚她在哪儿,就赶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 拔腿相助(下)
路上,接到郑秋霖的电话。
许是因为他之前答应得爽快,让她满意,现在她同他说话,更是多了几分随意。她在电话里笑着说:“刚才各队的选择都报上来了,你猜有几支乐队选了ht11?”
岑野也笑:“我们一支?”
郑秋霖笑笑:“不,8支三选乐队,有4支选择了ht11,包括深空分裂。”
岑野一愣,下意识:“卧槽。”
“他们也都很聪明。有些乐队背后早就有经纪策划团队了,跟你们不一样。”郑秋霖点到即止的说,“所以现在,就由ht11来选择,要和谁pk了?”
“她们选了谁?”岑野问,好奇大于关心。
“听到深空分裂乐队选了她们,几个小姑娘脸都吓白了。”郑秋霖完全就是说个玩笑给他听的语气,“而且还有其他几支实力派乐队。最后,她们的经纪团队出主意,选择了名气相对还不那么大的……
朝暮乐队。”
“朝暮乐队。”岑野几乎和她同时说出这个答案。
“动动脑筋,好好准备。”郑秋霖说,“奉献一场精彩的pk给观众。”
“好。”岑野说,“谢谢秋姐。”他学其他工作人员那么叫她。郑秋霖笑笑,挂了电话。
岑野抬起头,看到蓝天上流云缓慢,偌大的基地,此刻外面却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在一个个房间里忙碌着奋斗着。
坛子说得没错,这一场看似容易的比赛,究竟谁是谁的垫脚石?尸体会被人踩着上去?
但无论真相是什么,岑野此刻都有种感觉。他,他的乐队,真的步入了一个不见血的战场中。前方,是一轮又一轮的对手。他们像是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和方向,每一次选择,都像是他们自己做出的。有些人,只是在引导、建议。可现在至少他们的这一根发展线,都完全按照某些人的意志,在发展。有人在操纵棋盘。
但他们要继续往前走吗?
当然要。
前方有诱惑,有陷阱,可也有机会,有名利,有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那种危险可是又诱人的感觉,现在他都已能清晰感觉到。而后心脏都在不安分地跳动。未来仿佛有什么模糊的东西,在等着他去采撷。23岁的岑野能够感觉到。
而他必须去。就如同某种早已注定的命运。
不过,眼下他最紧要的任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