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2 / 2)

成负哈哈大笑:“爷的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有人进来的铃铛声忽然摇起,成负抬头一看,眼睛跟着亮了:“哟!三哥!您老人家怎么驾到了?不是说来不了了吗?”

他丢了牌桌子,赶快跑到了顾寒倾身前。

一桌子的人都跟着站起来,喊着三哥,亲近又尊敬。

都是顾寒倾一个院儿长大的发有的比他有的年纪差不多,还有的比他更大,却都齐刷刷地喊他一声“三哥”。

无他,小时候被打得逼着喊的。

不喊?打!

喊?也打。

在顾寒倾暴力拳头下成长的发小们,早就习惯了这暴君的独裁霸道,到后来暴君从良了,懂得克制了,他们反而不习惯。

但是这声“三哥”喊啊喊的,也就成了自然。

顾寒倾早就褪去了年轻时候那混世魔王的劲儿,沉稳冷静下来的他,简直就是把“完美”两个字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

他走了几步,撞进这烟味浓重的包厢,眉毛便皱了起来。

成负是最会看脸色的,眼尖发现顾寒倾流露出来的不悦,便立马丢了心爱的巴西雪茄,还嚷嚷着其他人也都收起来。

又唤了人来开了窗通风,味道散去,才好了很多。

“三哥,要不要来搓两把?”

顾寒倾摆手,抬眸看向戏台上蹲下行礼的青衣,还有停了琴声垂手而立的琴师。

“唱的什么?”

成负笑嘻嘻的:“没点,让她随便唱唱助个兴。三哥要不要点一折?唱个游园惊梦?”成负暧昧地眨着眼睛。

顾寒倾瞥了他一眼。

成负立马老实了,干咳着让台上的青衣与琴师都下去。

顾寒倾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唱得不对味,不唱也罢。”

“也是,现在这些小姑娘,哪有当年那些大家的味道。我听我奶奶讲,她年轻时候,听过梅先生的戏,后来听其他的,都是食不知味。”

另一男子,也笑着凑话:“那你前段时间还捧了个角儿,叫什么,妙音的,身段儿那叫一个妖娆水嫩,脸盘儿那叫一个清纯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