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哈哈。”秦黄又邀请去那边坐，姜锦拒绝了，她今天来是开会的，可不是来出风头的。

秦黄也不勉强，自己先坐到位置上去了。

这时候，安飞白总算姗姗来迟。

他一出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顿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场。

以前的安飞白是张扬的，就像是一团炽烈燃烧的火焰，熊熊光芒照耀着周围人几乎无法逼视。但是现在，属于他的那些锐利跟光芒却统统收了起来，整个人变得内敛而沉静，都有点不像他了。

连笑起来这样，很克制地颔首跟大家点头问好。

姜锦在角落静静微笑，早有预料。

秦黄也在愣了片刻之后，明白过来：“飞白你这是早早入戏了？”

安飞白笑着露出雪白牙齿，也是这才有点曾经的飞扬肆意：“导演被你看出来了？很明显吗？我还以为自己能够彻底做到跟这个角色融为一体呢。”

秦黄果断竖起大拇指：“不，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安飞白听到夸奖，开心得像个孩子，只觉得这半年多来的努力，全部都有回报了。

“咦，你怎么在这儿？”安飞白忽然望着会议室的角落，惊诧出声。

会议室本来很多人都没有认出姜锦的，这下被安飞白一吼，全部目光都望过来了，姜锦也不得不用手指撑起帽檐。

“我是这部剧的副导演，不来不行吗？”

安飞白这下眼睛瞪得更圆了：“不对啊，你不是制片人吗？怎么突然变成副导演了？”

其他人也跟安飞白反应差不多，除了少数几个高层，知晓姜锦退出制片工作的还真没几个。

“这个位置更适合我。”姜锦言简意赅用一句话概括，事实也差不多。

她的确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制片工作，可是越学习越觉得不适合她。后来考上了京电的导演系研究生，姜锦索性放下制片工作，转行做副导打打下手，也学习学习经验。

从制片人到副导演，这地位降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制片人在剧组是跟导演一样，说一不二的人物，就连男女主角都要听制片人的。但是副导演呢，剧组里有很多歌副导演，分工不同，姜锦突然插进来，也就只能跟在秦黄导演身边打打杂。

姜锦没觉得地位落差，反倒认为更好。

要知道电影学院就没一个人能在研究生时期就跟着剧组当副导演的，姜锦已经算是打破惯例，她也该知足。

“好吧，姜副导演。”安飞白耸耸肩，拉开秦黄旁边的那张椅子坐下。

接下来，制作会议正式开始。

三个小时后，会议意犹未尽结束，姜锦面前的笔记本留下了大篇的笔记。尽管会议过程有很多人都在偷偷打量她，但姜锦却做到了从头到尾装透明装不存在，默默写字聆听，连意见都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