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皱鼻哼道,“我没有疯玩,我是随太傅骑马射猎去了。”
“你揣了什么?”安宁公主指着少年腰间鼓起的藕色荷包。
“我新得的小玩意儿。”少年笑的明媚,“拿去给三哥哥瞧瞧。”
安宁公主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指尖点着少年的额头,“和你说了多少次,离萧慕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可他是我的三哥哥呀。”少年略是委屈。
“萧恒。”安宁公主按着他消瘦的肩,“你再不听话我就回了母后,让她关你禁闭。”
“啊?别呀长姐。”萧恒薦薦的垂下头,“我以后不去找三哥哥就是了。”
目送着五皇子萧恒离开后,恰巧宫里掌事的魏公公经过,安宁公主吩咐着将桃灼带去掖幽庭。
掖幽庭是专门用来惩罚犯错的宫人,此处条件恶劣,睡着湿草吃着馒饭,还要做着宫中最脏最累的活。挨打受罚更是常事,进了掖幽庭的宫人,就没有活着出去的。
乍看见里面做苦工的宫人,桃灼着实被吓了一跳。只见他们披头散发,面黄肌瘦。身上的皮肉紧贴突起的骨头,仿佛风一吹就散架了似的。
且每个人都跟劳作的木偶一般,不说,不笑,只是不停的做工。
桃灼正四下看着,忽然背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鞭子。
手持藤鞭的太监趾高气昂的瞪着桃灼,尖细的嗓音嚷着,“去把那桶里的衣服都洗了,若敢有半分偷懒,我抽死你。”
脏乱的衣服堆成了小山,桃灼不敢犹豫,将白皙的手伸入冰凉的水中。
此时的将军府也不得安生,顾煙找遍了每一处也未见到桃灼的身影。守门的侍卫又都说未曾见过,活生生的人就凭空消失了。
琼花阁里,平南郡主坐在黄花梨木贴金椅上,背靠着软垫,怀里抚摸着她那只雪白的猫儿,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赶走了桃灼也算解了心头大患,她是容不得任何人与她分享顾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