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桃灼颤声说着,“你看见的,也未必就是真的啊。”
桃灼也只是想得到一点信任,哪怕是一点点。可桃灼的那点奢望,落在顾煙眼中全然变成了狡辩。
“我不相信我看见的,却要相信你说的?你说是郡主让你到,回来就已经这样。如今郡主就站在这,你怎么又什么也不说了。”
—旁的平南郡主依旧茫然无辜的,“什么?取什么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话的,往前走了几步,一眼看见桌案上残破之物,顿时惊的瞪大了双眼。
“这,这……。”郡主惊讶的说不出话。
而片刻后回身就甩了桃灼一耳光,护甲指着桃灼的鼻尖,愤声骂着,“你这没良心的贱奴,将军对你百般好,你就这么对将军?那陌家公子身亡,只留下这么两样物件,我是好不容易从季老先生那里求来的,只想给将军留个念想。你可好,生生弄成这样。”
桃灼从小颠沛流离,见过凶狠的,恶毒的,仗人势的,可真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颠倒黑白会做戏的。
“郡主今日让我去将军,我拿了《春秋左氏传》《二十四史》《通编野史》这三卷,郡主怎么这会儿又不承认了。”
桃灼也知这些书定是被原样放回书房了,可还是要辩一辩清白。
平南郡主瞪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似受了天大冤屈似的。
“你这贱奴,你弄坏了东西,就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今儿早我身体不适,请来大夫诊治,说是胎象不稳让我静养,我一直在房中休息哪有什么精力看书。且我就算想看书,也会吩咐我房里人,怎么也指使不到你头上。”
转而又对顾煙说道,“将军若不信,大可请刘大夫过来一问。我若有半点假话,腹中胎儿不得出生。”
这誓言太狠,足以逼真。
“桃灼,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显然,顾煙是信了平南郡主的。
能说的都说了,可你一个字也不信。
桃灼垂目,轻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曾,我瞧着你如稚子单纯。然,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便是你和子気的三分相像,如今都梗在心头令我恶心。”
顾煙收回目光,对桃灼,失望至极。不想看他,更不想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