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桃灼喃声抽泣着,“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沈枫无奈的笑了笑,揉着桃灼的头顶,“所以你这是尽得我真传?如今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找不到比你更傻的了。”
“啊?”桃灼抬起水润的杏眸,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纯真之极。
“你的事我从天磊那里大约知道了些。”沈枫叹了口气,“如果当初我知道你是如此至情之人,我必不会想法子成全你和顾煙。他的不完整,配不上你的死心塌地。”
桃灼摇了摇头,垂下眼眸继续蹭着沈枫的手背,轻声说着,“也正是他的不完整,让我更加的心疼他,想用尽全力的去爱他守护他。或许也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天不遂人愿。”
实在不想提及这一切,桃灼转而问道,“师傅,你和程将军……?”
“此生陌路。”不等桃灼问出口,沈枫果断的不留一丝回旋。
那些个独自舔伤口的日日夜夜,每一寸疼痛噬骨,磋磨着人心。已记不清是用多少的绝望换取的煎熬,依稀可记的只有人群中发出的嘲讽与谩骂,将沈枫从梦中惊醒又将他疯狂的掩埋。
桃灼嗡动双唇还想劝解着,却终究没说出一个字。师傅与自己不同,他那样高傲的人,伤过一次就是粉身碎骨,再拼凑不出完整的爱。可自己没有高傲,只是无尽的卑微。像一簇火焰,哪怕落入万劫不复,也要燃尽最后的余辉。
轻拍了拍桃灼的脸颊打断他的沉思,沈枫提议,“走,我带你去看看顾煙,这会儿也应该醒了。”
桃灼怔愣了一下,“我,我还是不去了。”
心里莫名的担心与紧张,令桃灼如一只蚌壳将自己不留空隙的封锁住,躲避着关于顾煙的一切。
“为何不去?他理应和你道声谢,他欠了你一条命。”
桃灼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逃避的摇了摇头,“他不欠我什么,是我一厢情愿救他,与他无关。”
虽是桃灼这般说了,可沈枫还是不依的将他从床上拖起,硬是拉着桃灼出了营帐。
夜里的风不凉,但桃灼身子虚,刚出了营帐就掩唇一阵咳。
沈枫轻拍着桃灼的后背,等他咳声缓了才问道,“是怎么染的咳疾?”
桃灼惊的瞪圆了杏眸,“师傅,你连这陈年旧疾都诊的出来?医术简直是登峰造极了,我以后都不要离开你了,我要继续跟着你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