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不太理解的微蹙眉尖,“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们不熟。”云将军侧头看着桃灼,笑的有些落寞但话里的语气很真诚。
然而他深邃的目光却令桃灼有一丝胆怯,唯恐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似的,桃灼脱口而出,“我没有很干净,我曾经是男妓。”
说过之后桃灼就后悔了,不熟绝对不是口无遮拦的借口。人家只是说喜欢干净透彻,又没说喜欢你,你忙着把自己的肮脏抖出来做什么?
桃灼难堪的轻咬唇瓣,觉得自己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云将军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太相信的问着,“真的假的?”
桃灼没说话,纤长的睫毛似秋日里的枯叶瑟瑟发抖着。那是一段不算太美好的回忆,又是和一个不熟的人提及,窘迫与尴尬令桃灼眼尾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先回去了。”桃灼慌乱的站起身,连鞋子都忘了穿,转身就想逃。
忽然间,手掌被一片冰凉包围着。桃灼没回头,只是耳边传来云将军不轻不重的声音,“慌什么,我又不认识过去的你。反正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干净,像清晨的露珠不掺杂质,所以我喜欢看,就是看看而已,又不能把你看坏了,你总躲什么啊。”
与他的纯粹相比,还显得自己心思重了。桃灼脸颊微红,这会儿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偷偷的呼了口气,桃灼重又坐下。从他的手掌心里将手抽回,桃灼瞬间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
“你的手怎么总是冰凉啊?你有顽疾啊?”桃灼想起沈枫,师傅怕冷,但手的温度也不似云将军,大夏天的还冰冰凉凉的。
“胎带的恶寒,我母亲怀我的时候被人换了养胎的汤药,连着喝了三个多月,大夫说还能把我生下来也算是个奇迹。”
“是谁换的?查出来了么?”桃灼听的心里都跟着紧张。
云将军摇了摇头,“他那么多的妾室,一个个人精儿似的。再说我母亲也不受宠,又没什么地位,谁愿意为她花心思啊。”
他说这一切的时候很平淡,好像再讲着别人的故事。桃灼忽然间很理解这份心情,伤透了,心死了,往往剩下的都是这份让外人看不懂的平淡。
“那你就没找人调理一下身体么?”
云将军歪头看向桃灼,感觉自己是被同情了,因为眼前这小家伙说话的语气突然就软了下来,像一只柔顺的小兔子。
云将军笑了笑,“找谁调理?长卿么?我怕他给我毒死。”
噗嗤的一声,桃灼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