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无忧趴在窗沿边往后看了看,而后缩回身子有些不服气的问着,“公子,那个陌子秩总跟着将军算怎么一回事啊,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桃灼神色慵懒的挑眼看了看无忧,“谨言,话说多了会惹祸。”
无忧急忙悟上嘴巴,眼睛里盛着几分恐慌的看向桃灼。
桃灼猜测着陌子秩那张请柬应该是平南郡主替他要来的,就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恶心着自己吧。毕竟自己和顾煙成婚不久,可顾煙不论走到哪都带着他的心上人,大概是会被人看笑话的。
到了平南王府,无忧跳下马车挑起轿帘。桃灼刚探出身子,就瞧见顾煙站在马车旁对自己伸出手掌。
桃灼扬起一抹微笑,扶住顾煙下了马车。
站在府门外迎接宾客的平南世子笑道,“宁王殿下和将军真是恩爱啊,下个马车还需搀扶着,真真是比女子还身娇肉贵。”
“哥哥这话可就错了。”平南郡主盈盈走来,“咱们宁王殿下可比女子凶悍,掀桌子摔碗只把好手。”
平南世子大笑出声,“是堪比泼妇么?”
他们兄妹两一唱一和的当着众人面将桃灼好一番羞辱。
顾煙眉头紧蹙,还未想好说辞阻止他们,只听身旁的桃灼淡淡开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最近的处事态度的确越来越像平南郡主了。我一直以为只是嚣张跋扈了点,不成想都已经落到泼妇的地步了。原来,你们这侯门贵族也能教出泼妇啊。”
“你o”平南郡主怒气冲冲的指向桃灼。
桃灼出声打断郡主想说的话,“郡主,有什么话咱们回了将军府关起门来说,这大庭广众的就不要撒泼了。你不要脸面,也不能带着咱们将军府跟着失了脸面啊。”
这会儿陌子秩也走过来,轻轻扯了扯顾煙的衣袖。
“我有些不舒服,咱们能先进去吗?”
顾煙回头,见陌子秩脸色确实不太好,连忙问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陌子秩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上次染了风寒一直未能痊愈。我一直记着宁王殿下的话,不敢吃滋补的药材,怕伤了身子。”
一旁的桃灼眯了眯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柔弱不堪的陌子秩。
“宁王殿下。”陌子気亦是看了看桃灼,“恕我多嘴,今日王府皆是贵客,咱们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拿着分寸。你与郡主都是将军的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郡主丢了脸面那就是将军府丢了脸面。覆巢之下无完卵,宁王殿下还是要学着和将军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