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顿住手指,忍不住低头凑近了在桃灼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那柔软微凉的触碰感令无忧头皮都跟着发麻,想扑上去用力的亲吻。
恰好这会儿顾婵挑帘进来,“做什么呢?”
无忧吓得差点儿将手中的帕子掉在桃灼脸上,急忙跪下,“将军,我,我给公子擦擦脸。”
顾煙垂下睫毛盯着无忧。
他倒是没看见什么,就是瞧见无忧弯身贴的很近,似是再打量桃灼的容颜。
“出去吧。”
如今的顾煙像是被抽空了骨子里的血气,尽管对于适才的那一幕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连发脾气的精力都没有了。
拿过那块帕子,顾煙坐在床边为桃灼擦拭着。
“沈太医说找了几样草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可以一试。”
解开桃灼的衣领,那些青色的伤痕令顾煙停顿住双手。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的用帕子按在那些痕迹上,轻轻擦拭着。
“沈太医是想你师傅了,苍老的令人唏嘘。沈枫大概是不会再回盛京了,这里对他来说,太痛。”
顾煙叹了口气,又说着,现还有比生离死别更痛苦的,“从前,我总觉得最深沉的痛苦就是生离死别吧,就像我和子铿那样。现在才发我们面对面,却越来越疏远。”
顾煙忽然弯身抱起桃灼,将他紧紧按进自己的怀中,眼中的湿润沾染在桃灼的耳边。
“桃灼,我错了,我错了。”
爱上你是错,失去你也是错,从一开始就是错。
错在顾煙的看不透,错在桃灼的太执着,错在他们都学不会潇洒的转身。
沈太医的药并未见效,桃灼和平南郡主依旧昏迷着,整整又过了两日。
一波波的御医,江湖郎中,进了将军府又出了将军府,皆是束手无措。
顾煙站在烟雨楼的庭院中又送走了一位自称神医妙手的郎中,一时间心乱如麻。
“安生,再去请沈太医,就说请他行推宫换血之术。”